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赵观南身子往后退了退，他拧眉点头，“对。”
陈欢皱眉看着他，脸上满是挫败跟恼怒，“也就是说，这些日子你都是在逗着我玩？”
赵观南歪头看她片刻，身体再次贴上来，一手掌住她的后腰将她勾到胸前，垂眸注视着她。
“你有什么立场生气？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还是伪装失败的懊恼？”
他伸手抚向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庞慢慢划过，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猛地钳住迫使她抬头。
他低头，两人间距离拉近，他轻轻开口。
“可是该生气的人不该是我吗？”
“欢欢。”
陈欢的怒气瞬间消散，被眼前的赵观南给吓到，她想要往后躲一躲拉开两人的距离。
腰上的桎梏收紧，让她退无可退。
她只得盯着赵观南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那什么，你先放开我，这样我快没办法呼吸了。”
赵观南低笑一声，但出口的话却带着寒气，“怕什么，反正你不呼吸也不会死。”
这小疯子，是真的生气了。
陈欢还是很怕他这个样子的，虽然心里知道赵观南不会拿她怎样，但那种恐惧打心里蹿上来，让她下意识的就想逃离这，离他远远的。
最后还是理智让她稳住心神。
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让这小疯子消气。
指尖微微探出，她捏着他的衣角，小声讨好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赵观南垂眸看着她的指尖，再次抬头，“哦？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苦衷？”
陈欢在心里猛地点头，她当然有苦衷！！她有天大的苦衷！！
可那些话她都不能说。
垂下眼眸，看似是难以启齿，实际她是在苦思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赵观南这小疯子相信她的话呢？
“别想了，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陈欢抬眼看向赵观南，眼带疑惑。
赵观南松开她的下巴，指尖撩起抚上她的短发，后又慢慢下移。
他的动作很轻，让陈欢有些痒，而随后他出口的话，又让陈欢惊到忘了这股痒意，连话都说不出来。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冲我来的。”
“我本不信神鬼之说，但你的出现让我开始相信这世间并非只有人间，你非人非鬼，却又能随意的借尸还魂，还有替人开眼的秘法，我想，你或许是来自下面。”
“你在这乱世中，直奔我而来，以各种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又不干涉我的行为举止，还屡次护我安危，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吧。”
“或许不止是保护，你以往对我说的那些话，看似寻常，实则都颇有深意，似乎想要将我往某条道路上引。”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指落在她的脖间，问她：“安城之事也是你策划的？所谓的三日之约，根本就是你跟金玉郎联手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让我乖乖的听你们的话，驱逐外族人，夺回城池。”
脖子间的手指绕至颈后，握住她的后颈，微微收紧。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