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更气了,这小疯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构成的,摸他他有感觉,骂他他也有反应,她这么多年来还真没碰上过这么难搞的人。
赵护比陈欢更气,横眉怒目的低喝一声,“哪个狗东西胆子这么大,要不要我去杀了他?”
陈欢飘过去就是一巴掌,骂道:“杀你二大爷!姑奶奶是你这个黄毛小子能招惹的?”
“我抽死你!”
赵观南她是拿他没办法,她也就只能拿这个赵护出出气了。
虽然也是无用功,但能发泄一下也不错。
“说正事吧。”赵观南出声打断陈欢的拳打脚踢。
陈欢这才冷静下来,打算听听这俩又要说些什么大阴谋。
“拓跋少钦应当也是猜到今日是场鸿门宴,凌晨便将上官清瑶送走了,现在他已经在赴约的路上。”赵护应道。
上官清瑶被送走了?
看来这个拓跋少钦还真是对上官清瑶动了真情,她原本还担心他会利用上官清瑶从伊投初升那里谋取一些好处。
陈欢这下算是放心了些,如果真如赵观南所说,汇兴帮有那个什么苏族女皇的暗中支持,想来护一个人的安危还是没有问题。
“赵保也已经埋伏好,一切都按照着计划行事,今晚保证将上城这池子水搅个天翻地覆。”赵护越说越兴奋,眼神都在冒光。
赵观南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还带着点不耐烦。
“行了,你也去守着,以防出什么意外。”
赵护闻言,立马道:“少爷,我不能走!自从那些人知道被您骗了后,现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杀手上门,我得随时跟着您才行!”
陈欢对于赵护的这句话表示非常的赞同,她就说呢,赵观南在上城这么的高调,又搞了那么一出计中计戏耍了那些人一番,怎么可能身边还这么平静。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早已经以身入局,陷入了危险当中。
虽然陈欢现在恨他恨得牙痒痒,但他还真不能死。
“我让你去。”赵观南冷眼看向赵护。
赵护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臣服在了赵观南的威严下,低低应了一声后,埋头出屋。
陈欢气得又骂了赵观南一句,“姑奶奶我当初来月事都没你这么阴晴不定!简直是有病!”
骂完她就追着赵护出去,她想要看看赵护是不是当真要走。
赵观南这个暴君身边跟着的一个两个都跟脑子上了发条似的,只听赵观南的指令行事,他指东绝不往西,赵护还真就听了赵观南的命令,悄悄的摸去了晚宴的地方。
陈欢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她怕没了赵保赵护两人,赵观南会遇上什么危险。
但转念一想,这小子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他这样安排肯定不是因为一时气不顺,而是因为有把握。
且今晚那些人也没有心思来找他的麻烦。
心里对于宴会的好奇瞬间占满了脑子,她便跟在赵护的身后,随他一同去。
伊投初升宴请拓跋少钦的地方在上城最热闹的酒楼里,赵护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进了隔壁的楼,然后七拐八拐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进到了酒楼的里面。
他推开一间包厢门,里面满满当当的坐了十几个人,全都是一身黑衣劲装的打扮。
坐在墙上一块镜子前的赵保听到声响看过来,见进来的人是赵护,皱紧眉头,“你怎么来了?”
赵护走到他的跟前,俯身朝着镜子里看了看,道:“少爷让我来的。”
赵保一听是少爷的安排,便没再多说。
陈欢跟着陈护飘过去,飘到赵保的身后时,才发现他跟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镜子,而是一块玻璃,那玻璃的对面正是隔壁包厢。
里面一张圆桌上坐了七八个人,其中伊投初升跟拓跋少钦赫然在列。
陈欢微惊,现在偷窥都这么正大光明了?都不躲藏着点?
对方怎么没人看见?
她好奇的穿墙而过来到隔壁包厢,再扭头往身后一看,这才发现那块玻璃是双面的。
从隔壁的包厢可以清楚的看过来,但从这边看过去,就是一块普通的镜子。
陈欢不由惊叹这科技的发达,真是快赶上术法了。
陈欢既然来了,也就没打算走,她飘到中央挂在天花板的吊灯上,看着下面的鸿门宴如何进行。
此时席间还是一片祥和,众人推杯换盏,喝得正尽兴。
酒过三巡后,伊投初升开始发难,他放下酒杯,朝着伊投初升笑道:“听闻三当家得了只金丝雀,甚是漂亮,就是不知,这金丝雀原本有没有主。”
拓跋少钦正端着杯,闻言,面上带笑,“一只失孤的雀儿,哪里来的主人,谁捡到了便是谁的。”
伊投初升搁在桌上的手暗自收紧,眼眸微眯,正要开口,就被一人打断。
一旁的鹰族驻华大使曼特尼克尔听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鹰族与鬼族不同,鬼族跟大华相邻,受大华几千年历史文化的熏陶,两族人沟通起来几乎没什么障碍。
但鹰族远在西洋,与大华的文化差异巨大,即便是他来大华有些年头,但也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像两人这里话藏话的,他就听不明白了。
他好奇的问道:“什么样的鸟儿,让你们都这么喜欢?带出来让我也长长见识?”
伊投初升附和道:“如此正好,我先前也丢了只金丝雀,翻遍上城都没找到,不若三当家将你捡到的那只金丝雀带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我丢的那只。”
“若是,还望三当家能够物归原主。”
拓跋少钦也没推脱,“这有何不可,改日我带出来让二位瞧瞧便是。”
说罢,他朝着伊投初升举杯,“没想到伊投先生对鸟还这么感兴趣,正巧我认识一个善养鸟的朋友,家中珍禽无数,可赠与伊投先生几只。”
伊投初升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同样举杯,“如此,那便谢过三当家了。”
在上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陈欢心道。
这是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