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叹了口气,冷冷的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善:“陶希言,死缠烂打没用。”
“不光死缠烂打,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呢。我就不信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了。”
陆呦毫不犹豫:“不喜欢。”
“激情褪去的时候,多少年的感情都没用。”
多少个难眠的夜晚,陆呦就是用这两句话告诫自己的。现在原话送给陶希言。
他知道这属于自我欺骗。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方法逃避痛苦确实很有效。
在陆呦说出不喜欢三个字之前,陶希言还能跟他你一句我一句的扯淡。
可一听陆呦把两人的感情归结于是荷尔蒙催动下的产物,陶希言收起撑在门框上的手。
低头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弓着身子往车里看。
陆呦同一时间扭头看向反方向车窗。
陶希言不依,指尖挑起陆呦的下巴,让其跟他对视:“别躲啊,我看看你是什么表情。”
拇指轻轻在他下巴尖上揉搓了两下,拖腔拿调的开口:“三十七度的体温,这么可爱的嘴唇,怎么能说出来这么冰冷的话。”
陶希言是会说点肉麻的情话的,陆呦并不意外。
但会说情话的是没失忆的陶希言,不是眼前这个失忆的男人。
陆呦在陶希言的注视下,耳廓肉眼可见的变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你……”
陶希言食指上移,盖住陆呦微启的双唇,接过话茬儿:“我不要脸,行了,不许说了。”
陶希言预判了他的预判,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真是的,追媳妇要什么脸呐。”
无赖,陆呦心里骂道。
司机是陶希言在江城时候的司机之一,这次跟着基金会的人一起过来的。大概是对地形不熟悉,买药走了好半天人也没回来。
再在车里坐一会,午饭都没时间吃了。陆呦轻轻活动了下脚腕,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起身要走。
抵着陶希言往旁边推:“让开,我要去食堂。”
“去什么食堂啊,给你带你爱吃的东西了。”陶希言说着就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先是拎出来了一个保温饭盒,然后又打开车载冰箱。
走了半天的司机正好这时候回来了,一手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的是药,另一手举着电话。
屏幕亮着的,电话是接通状态。
司机也说不上是笨还是傻,没有直接跟陶希言说是乔西打来的,而是把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展示给陶希言看。
上个月陶希言默许过乔西上车,司机不敢自作主张挂断。
小动作很突兀。
陆呦真不是故意看的,车内空间就那么大,他不想看陶希言的脸就只能看别的方向。
不小心一眼瞄到了手机屏幕。
乔西的手机尾号是连号,好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