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阴阳怪气着,凑到陆沉霄面前,“你家里都有姨太太了,还这么不安分!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滚蛋!“
陆沉霄一脚踹在谢临身上,攥住他的衣领往外拽,“吃茶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随便找了家茶馆。
谢临刚坐下,陆沉霄就狠狠瞪向他,“说吧,你又来北城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看晚……”
谢临话到嘴边,发现陆沉霄眼里蓄起杀机,立即改口道,“嘿嘿,当然是来看你的。”
陆沉霄半个字都不信。
他一把夺走谢临手里的茶,恶狠狠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耍滑头,我警告你,别再打我老婆主意,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要是真闲得慌,就帮我把刚才的叶灵儿拿下,免得她再纠缠我。”
“叶家是从省城搬来北城的首富,轻松就能买下半个北城。”
“你小子要是能入赘更好,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啧,这么好的福气,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谢临根本不上这个当,撇嘴道,“我又不是开保育院的,不喜欢这样的小丫头,天真的跟没断奶似得。”
论嘴毒,还真没谁能拼得过谢临。
陆沉霄被气的干瞪眼,“叶灵儿怎么了,长得不挺好的,配你刚刚好。”
“再说了,就你这浪荡样子,还挑起来了,惯的你。”
“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叶灵儿改。”
谢临把自己的茶杯夺回来,轻抿了口,这才漫不经心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
“谢临!我在跟你说正事,你是皮痒了是吧,非要来挑战我的底线?”
陆沉霄怒了,拍案而起。
谢临依旧一脸的淡然,“你看,你又急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闭嘴吧你!”
陆沉霄再没有了和谢临喝茶的心思。
“谢临,如果不是看在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上,你早就被我一枪给崩了!”
“晚晚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休想觊觎!你也不行!”
“如果不想兄弟都没得做,不想成为死仇,就尽早打消你脑子那些龌龊的心思。”
“晚晚她这辈子,只能也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好自为之!”
丢下这些话,陆沉霄黑着脸离开。
谢临看着桌上那杯陆沉霄喝过的茶,若有所思抿紧了唇。
他何尝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
可是,熟读圣贤书的他,管不住自己那颗卑劣的心。
以前的他,总觉得自己是恣意随性的,至少看破了这俗烂的红尘。
直到遇到沈听晚,他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
他竟然对兄弟的女人,怦然心动。
且,沉溺至今。
陆沉霄啊陆沉霄,如果真的有办法,我也不会像野狗似得,又狼狈折返北城。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沈听晚三个字,从心里给剜掉?
要怎样,才能忘掉她所有的好?
戒掉这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毒?
午后的阳光透过茶室的窗棂,落进谢临的茶盏里。
他深深看了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凭栏独坐残阳下,半盏清茶寄相思。
夕阳西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