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菡微微皱眉，悄声道：“花丝颜的境界似乎只在元婴初期，如何能打得过花溅泪？”
难道有什么阴谋？
“看下去就知道了。”
褚云深耸耸肩。
花溅泪比花丝颜实力高出一大截，出手又毫不留情，几乎是按着花丝颜在打，短短几招，花丝颜就有些低挡不住，脸色苍白起来。
楚寻菡紧紧盯着花丝颜，担心对方明着不行来阴的。
眼看花溅泪就要将花丝颜打落祭坛，一道冷哼却从角落里传来。
“花溅泪！”
花溅泪下意识循声看过去，却看到二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辞镜身边，干枯的手爪紧紧扣着辞镜的脖子。
辞镜呼吸不了，脸色涨红。
“还不住手，难道你想看着他死在这里不成？”
二长老面有得意，手指收拢，辞镜眼眶顿时就红了。
他隔着一层水雾看着花溅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花溅泪也愣愣地看着辞镜。
“咻——”
后背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威胁，花溅泪连忙回身抵挡，却还是被这偷袭的一剑刺穿了肩膀。
花丝颜高傲地站着，神情戏谑：“妹妹，城主之位和爱人的性命，你要哪一个？”
她虽然是询问，言语之中却似乎已经笃定了花溅泪的选择。
花溅泪却只是抹掉了嘴角的血迹，长刀再次凝聚灵力，直接对着花丝颜打了过去。
花丝颜当即骇得亡魂皆冒，狼狈抵挡着：“花溅泪！你当真不要辞镜的姓名了不成！”
花溅泪紧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执拗，下手更加狠辣无情。
“花溅泪！”二长老厉呵一声，“好好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老身就成全你！”
辞镜最后看了花溅泪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然而意料之中的窒息感却没有传来。
“老东西，威胁人算什么本事？”
辞镜睁开眼，却见二长老的手被一护卫抓住，护卫的手并不如何雄壮，却将二长老控制得完全动弹不得。
“你是谁！区区一个护卫，竟敢对我动手！”
“你管我是谁？”
楚寻菡将二长老打开，把辞镜护在身后。
“没事吧？”
辞镜重新获得新鲜空气，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站在原地，一手捂住了自己留着青紫伤痕的脖子。
“没事，多谢了……”声音还带着一丝喑哑。
“啊——”
祭坛那边传来一道惨叫。
辞镜抬眼，只看见花溅泪的长刀砍下了花丝颜的一只手臂，接着，一脚将花丝颜踹下了祭坛。
花溅泪站在风中，一身红衣翻滚。
她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有着一抹打架获胜之后的喜色。
察觉到辞镜的视线，她转过头来。
隔着重重人影，两人视线相对。
一直以来都是辞镜对花溅泪一笑，花溅泪先转开视线。
然而这一次，率先转开头的，却是辞镜。
花溅泪逐渐拧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