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华月儿连忙拿出膏药给华栀疗伤。
“没事，别担心。”
华栀对华月儿笑了一下，眼里却有一抹哀伤之色：“月儿……”
她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你们先走吧，你小姨夫最近越发阴晴不定，暴躁易怒，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又要回头找你算账。”
“小姨对不起……”
“无妨，”小姨摇摇头：“只是很抱歉，这件事我无法帮你什么。”
华月儿搂着华栀不说话，华栀便看向楚寻菡：“将你家小姐带走，保护好她。”
“是。”
华月儿这才念念不舍地和楚寻菡离开。
两人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子，相对无言。
“抱歉，都是因为我的事情，将你们牵扯了进来。”
楚寻菡愧疚不已。
若是华月儿不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也就不会……
“不是你的问题。”
华月儿却摇摇头，眼底是一抹摇摇欲坠的信仰。
“小姨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记忆里的小姨，英姿飒爽，是不少人眼中离经叛道的异类，但华月儿很喜欢她。
后来华栀嫁人，华月儿无法见到华栀，两人只能在书信之中来往，每一次，小姨寄来的信笺都说着小姨夫多好，她过得多好……
若是好，小姨夫会对小姨这般打骂？
若是小姨过得好，她会满身愁容抑郁不展？
华月儿背过楚寻菡，偷偷抹了一下眼睛。
她日后，是不是也要变成另外一个小姨……
“百里寻这边找不到突破口，我们就另想办法。”华月儿说。
楚寻菡想要拒绝，她不能再把她牵扯进来了，若是华月儿因此出了什么闪失，她无法面对华月儿，也无法面对自己。
“若是你将我当你朋友的话。”
华月儿看向楚寻菡，抢先一步堵住了楚寻菡的话头。
楚寻菡看到华月儿眼里的坚定，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从小巷出来，本来打算先去城外看看当初百里曦死亡的地方，然而走到街上，却发现周围十分热闹，比之前的拍卖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
华月儿想了想，道：“听我小姨说，明家和百里家拍卖会之后，便是明家每十年一次的御兽大赛。”
“天下豪杰，凡有御兽者，皆可参赛。”
明家是第一御兽世家，由他们主办的御兽大赛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十分大的吸引力。
“难怪这么多人。”楚寻菡点点头。
旁边的茶摊传来议论声。
“什么？明月轩这次不上场？老子还准备压他拿下魁首呢！”
“也是事发突然，据说明月轩本来是在为御兽大赛做准备，结果那个谁，”接话之人隐晦地指了指百里家的方向，“那位忽然出手，将明月轩重伤，估计现在还下不来床呢，怎么参加比赛？”
楚寻菡陡然停下了脚步。
“那明家主家一脉派谁出手？那个纨绔小少爷？”
“哎哟你这什么落后消息哟，那小少爷也被打伤啦！”
“也是——那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