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月痛哼出声，一道蜿蜒的鲜血从嘴角流出。
是魔族在催动诅咒。
“阿姊！你怎么样，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别怕，我会带你一起走，这点小小的诅咒，还伤不了——哼！”
青月身形一晃，被弟弟接住。
“啊呀呀，真是姐弟情深啊哈哈哈哈——青月，你可知道你如今这幅境地，是谁造成的？”
青月还没出声，便感觉到揽着自己的人身子一僵。
她眼底掠过一丝哀求。
“阿弟……”
“阿姊，姐姐……”
“哈哈哈哈看来你还真不知道啊！难怪你还能拿自己的命去救这小子——那你可知道，你救的这小子，是个什么白眼狼？”
“小子，不如你亲口告诉你姐姐，当年放我们进宗门的，到底是谁——”
“我不是，我没有——”弟弟摇头，一个劲说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我只是想、只是想你收到一点惩罚而已，姐姐，你原谅我，我已经知道错了！”
没有什么比来自亲人的捅刀更锋利的疼痛了。
青月眼底的光骤然熄灭。
原本平息的灵力再次暴动起来。
“姐姐不要！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得——”
“轰——”一声巨响。
楚寻菡甚至来不及反应，立刻就被弹出了这个回忆之中。
她眨了眨眼，眼前还是一片冰封的世界。
她回到秘境之中了。
楚寻菡垂下眼眸。
……最后，是青月心死，魔气逆转发狂，灵力暴动了吗？
那弟弟应该是……死了。
他距离青月最近，若是青月爆发，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楚寻菡不知如何评价，但她脑海里时不时会想起青月最后那失去亮光的眼眸。
她曾经是那样温柔的女子……
“楚寻菡！”
楚寻菡猛地回神，才看到自己身边站着不少人。
而且她也不在银月宗门前，而是在宗门深处。
“怎……”
“我在要问你怎么了，”褚云深脸色凝重，手还拽着她的胳膊：“一进入银月宗就跑了，追都追不上你。”
“在这样的禁地胡乱闯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楚寻菡歉意道：“抱歉，我刚刚大概是被青月影响了。”
她简单解释了一番自己在弟弟身上看到的场景，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
“算了，这次先放过你。”褚云深忽然开口，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
楚寻菡等人走上前去，看到了一片冰封的尸首。
“看样子，当年青月魔力暴动之后，就将整个空间冰封了起来。”
楚寻菡点了点头。
她甚至因为进入了弟弟的视角，能分得清地上尸首里，谁是青月的亲友。
楚寻菡抿唇，道：“能否等我两刻钟。”
“你想做什么？”
“青月当年冰封离开这里时，想必自己神志也不算清楚。我想帮她安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