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带人给他们灌了童子尿驱邪,吐的老厉害了,可还是没用,说早上醒来张和顺都邦邦硬了,周春草和她家老二不是太好,但应当死不了。”
“现在到处都在传是妖邪索命,咱们是不是也要注意些啊,只是这怎么注意?”
沈清和江水霍冰对视一眼。
相互明白是怎么回事。
江二爷冷声道:“不是妖邪,应当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毒物影响的。”
村子里的人’啊~‘了声,这么简单?
原本的惊恐氛围彻底消失。
赵明月心直口快说道:“这年头吃了什么,他们那一大家子人会不知道?会不会是偷偷吃的?”
“嗐,就算知道谁会主动说出来?当中邪了只要灌些香灰童子尿驱邪,可中毒了那是实打实要送去看大夫的,还不得花费银子?”王翠想到她当家的受伤发热时,张和顺和周春草说的风凉话。
有这样的爹娘言传身教,子女又如何舍得给他们花银子看病?
只能说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说白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周家子女哪怕心里明白或猜出来了,也只当中邪治。”
“可不是嘛。”
“不是妖邪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咱们快去找野菜吧,晚了就被别人挖去了。”
文安城外聚集的灾民太多了,只要能吃的都被薅的差不多,现在她们已经要走好远才能找到野菜,再不快点,远处的也要没了。
哎,朝廷赈灾的粥只能保证饿不死,想要吃饱,还是得勤快些去找食物。
七里村老一辈人不胜唏嘘,但世道不太平,加上和周家从老到小关系处的都不是太好,也就没过去。
等到了下午,妖邪之说越演越烈。
甚至传到了宋书耳中。
他将桌案拍的震天响,气道:“荒唐!子不语怪力乱神!无稽之谈。”
“老爷,那都是一群吃不饱饭的灾民,他们哪知晓这些啊,听说现在到处都在谈论这事,会不会造成混乱啊。”
“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镇住,可不能再出幺蛾子了。”
“死了人不可怕,他们一路上看死人看了多少?早就习惯 了!
最主要的是那家的妇人行为诡异,说的像是亲眼所见,老吓人了。”
宋书凝眉细思,半晌吩咐道:“带上足够的人手,乔装打扮一番,去灾民中看看听听。”
倘若信的人多,那就安排个道士过来做场法事’驱邪‘,不管真的假的,让那群灾民安心即可。
“是,老爷!”
七里村来的不算早,好地段的位置都被人占了,他们选的歇息地离文安城有段距离。
好在偏有偏的好处,就是地方大,以及周边空旷,没有太多其他灾民。
独立又简单。
留守看家当的众多汉子,就见一道队伍缓缓朝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