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蕾签完字之后,虚浮也安心了许多,将文件放好在档案袋后,就坐在了文竹的旁边了解起了情况。
听了拜尔陈述半天的全面信息后,他了解到这是一块硬到难啃的骨头。
光是安德一古和奥立顿未央勾搭在一起,白夜行加魔术师结社这个豪华阵容,就已经让他感到有点吃不消了。
一个二转加一个三转,他就一个一转的,感觉这篓子要是捅进去,怕是未来被问起来,他有点难以全身而退。
“我能退出吗……总觉得这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畴。”
芙蕾掏出刚刚那张免责声明的复印件,“你已经逃不掉了,现在你是协助者。”
虚浮目瞪口呆,眼神中带着错愕、惊慌以及……你他妈什么时候复印的质疑。
“芙小姐,在腹黑那方面,我虚浮愿意称你为最强……”
“行了,别废话了。”
芙蕾似乎也有点不耐烦,“我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处理麻烦事的,时间紧迫,警方的移交期限仅限今晚,你也希望早点结束,早点押着犯人去学分委员会的邀功吧?
所以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开始、愉快地结束。”
虚浮点点头,这段话才是他到现在为止听到最真诚的一段话了。
在两人避开众人私下底交头接耳一阵后,虚浮看了看表后说:
“既如此,省的夜长梦多,我们何时开始?”
“现在就可以开始。”
芙蕾挥手示意,一旁的警员给他们开了门,很快,虚浮就笑看了文竹一眼,两人肩并肩的走入审讯室。
一坐下,虚浮和安德一古就聊起了家常,家里长的家里短的,什么你吃了么……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看你长得不赖就是比起我差了点……竟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听的文竹都有点犯困。
在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后,虚浮那惬意的脸上掠过一丝冰冷:
“老兄,看你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你注意过水的流动么?”
虚浮手指弹了一下水杯,杯中的清水微微泛起涟漪。
安德一古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而虚浮则像是不受影响般,继续发挥道:
“我们都是觉醒者,就不藏着掖着了。
五行本源皆来自于自然,取自于自然,但我们的能力千差万别,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的本源都寄宿着不一样的‘特性’。”
文竹打了个呵欠,但认真地听着。
他又说:
“‘特性’是我们的能力具现化,就像我身旁这位小哥,他是金,以共生共在的规律为载体的金,唯一特性就是‘治疗’。
而我是水,水溶于万物,流于万物,我觉醒的特性是‘流控’。”
他冷笑,站了起来,就好像说书人一样的在狭窄的房间里走动。
“流水可以清刷污秽,速度的快慢决定着流动的威力,而‘流控’的本质在于自由的控制流动的本身,只要在这之上精进特性,‘流控’就不单单能作用于物质界本身,还能影响灵魂这个载体。
所以——”
虚浮站在了安德一古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仅此一瞬,他便柑橘自己的肩膀犹如压上了两块巨石。
动弹不得。
虚浮俯下身子,贴耳在他耳边说:
“……接下来我要对你的灵魂进行拷问。”
一言落下,伴随着安德一古的汗毛直竖。
一股庞大的要素信息冲入了他的后脑勺。
狂暴汹涌的流进了他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