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
司宁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太阳出来时候,眼下一片青黑,然后,师姐问他是不是害怕。
他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只鬼超级强,而且似乎一直在周围。
他的阵法什么都没感觉到,那家伙就已经到了他身边,还摸他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在找血管。
说不定等安全期过去,他就要被吃了。
司宁嘴一瘪,刚想说师姐我想跟你一间屋子,胸口突然一凉,是熟悉的触感,像是花瓣,又像是指腹,似有若无的拨着他的心口,带着几分威胁。
他的呼吸瞬间乱掉,不敢再说,只能跟面前的师姐随意交代了几句,赶紧上楼挑了个房间窜进去。
解开衣服,是白色的花瓣。
那只鬼的。
不知道是不是标记。
他果然是被盯上了。
司宁的胆子生来就小,越吓越小,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手指捻着那花,憋着声音开始掉眼泪。
他又怕冷又怕疼,还怕长得丑的鬼,他实在不想被对方一口口啃掉。
一只手却在此时从身后覆盖过来,抓住他的手。
“宁宁。”熟悉的女音,这次叫的是名字。
他想回头,但办不到,只能看着那人慢悠悠将五指别进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放在床上,而后,娴熟的将花苞揉松,一片片拆下,捻着花瓣往他大开的衣襟里丢。
又冷又凉。
他觉得这只鬼大概是只变态。
对方却声音却极温和,“这里还有很多鬼,乖一点,不要拿出来。”
这是为了避免她的小道士被其他鬼的鬼气泡透。
【所以你决定先下手为强,自己泡?】
“是这样没错。”香喷喷的多好。
外边的鬼也太臭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东西沾染那种味道。
对方拆了有好几朵,动作不紧不慢的,堆得他衣襟里全部都是,他像是被埋进了什么怪异的东西里,被她的动作惊的浑身战栗,面色发红。
而后,他看见她的手套被朝露打湿,手背同花瓣一样白,底下埋着几根青灰色的血管,仿佛死尸。
又掉了几滴眼泪。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突然挣脱了对方的钳制,一手将窗帘掀开。
阳光透进来。
冷意彻底消失。
花瓣也化作愈发浓郁的香气,彻底沉进他的身体里。
司宁哑然的发现,他现在已经浑身都是那只鬼的气息了。还衣衫不整的,就像时时刻刻被对方搂在怀里一样,叫人害怕又羞耻。
他揪住领子,埋头剧烈喘息了几下,扎进卫生间。
嗯,一边哭一边洗。
他当然不会觉得那只鬼这样就死了。
百年的鬼遇见阳光也只会被灼烧,要烧干净至少要半个小时。
而刚刚,他压根没嗅到那股烧焦的味道。
这就说明,那只鬼欺负完他,直接跑了。
当然,这只是司宁以为的,实际上,正主还在屋里。
而且觉得他有点凶。
只可惜,她不是这座古堡里的小鬼。
她抬抬手,任由阳光落到指尖。
“天气真好。”
“不过大白天的,还是让这个哭包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