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当然是不可能继续的。
明梨把人收拾好,打包带回去。
被带回车上的时候那人依旧没缓过神似的,老半天才看她,“打算在车上继续?”
这崽子脑子大概是坏掉了。
她没搭理他。
虽然很久没回去,但林灿还认得出回家的那条路,等车开到一半,才开口问她,“打算把我带回家?你未婚夫不生气?”
他的眸底没有光,像是认命了。
她不喜欢他这种反应,可问题是,她说什么对方都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等车开进车库,那家伙才靠过来,执着的搂她。
“你说先前时间不够,现在够了。”他都觉得自己怪有病的,分明气的要死,却又离不开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给自己找存在感。
对方还是没应他,只是把他扯她衣扣的手拉开。
他眼泪一下子止不住。
“觉得腻了吗方梨?”一副不愿意碰他的样子,是因为家里还有别人吗?
他连情人都不配做了?
那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那怪脾气又肆意妄为的少年人被宠的软成了一滩烂泥,再也犀利不起来,现下得不到回应了,也只能攀着罪魁祸首像搁浅的鱼那样,一遍遍寻求对方施舍水源。
然后,对方盯了他半晌,也意识到不顺着没办法让他听人好好说话了,终于主动了些。
然后林灿就开始听到各种熟悉的称呼。
包括“老婆”。
他当然反应不过来对方是在坦白,他只觉得难过,抓着对方背脊的手缩了一下,想掐进去,却又收住。
他实在很怕被她扔下。
她已经养的他离不开她了。
然后,沉浮中,他听到耳畔传来那人的询问,“确定要一起吗?”
已经很久没听到这种问候,他搂着她的脖子,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来,靠在她肩头微不可见的点头,“又不是没一起进来过。”
“还是说你老婆不行,他能满足得了你吗?”
耳畔的人停顿了一下,“能。”
得说点好话,免得等会儿他反应过来要闹脾气。
然后,那小子脸色愈发惨白。
明梨真觉得离谱。
他们是怎么把两个人的恋爱谈出偷情的感觉的?
……
林灿是哭睡着的。
一方面他确实许多天睡眠不足,另一方面,情绪的剧烈波动对现在的他来说的确冲击力大,再加上这一天两回的剧烈运动……
不过,好歹是安生了一些。
明梨回家先给炖了个粥暖着。
等到林灿醒过来,发觉自己在房间里时,才难捱的挪动了一下,本能的凑过来抱她的腰,猫儿似的贴在她身侧。
她便也把手伸过去揉他的腰,像过去那样。
力道不紧不慢,可以感觉到主人家的细致,他的腰也的确好受了一些,带着浑身上下都被那力道揉的发软。
然后,他看见屋子里的陈设,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方梨,你知道是我是不是?”他说的是在国外那一次次,声音很小,是嘀咕,不是质问,像是已经失去了这个勇气。
对方却看了他一眼,思考了阵,“你说的是哪次。”
毫无疑问,是知道的。
她向来会演,也就只有他当了真,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但。他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