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是来找东梨的,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能将符箓收好,“多谢剑君。”
“不必,你帮我看顾着点东梨就是,她现在太喜欢乱来了,怕出事。”从破古神秘境一事就能看出,他这个徒弟远没有先前稳重,要命的事都敢去做,光安排符箓盯着文庸不太放心。
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至于佛子找东梨做什么,人家一个和尚,与东梨又同生共死过,那必然是关系好找着有正事相谈啊。
是这样,没错吧?
看着佛子耳畔莫名其妙的红,文庸突然有点不确定起来。
泡佛修,这么损的事他新徒弟应该干不出来吧?
……
明梨确实干不出来。
但是很多时候,情况所逼,迫不得已。
不过也没事,已经处理好后续了。虽然这种拍拍巴掌就走的行为有点渣,但让佛子失忆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明梨已经不怎么想起莲生了,俗世有意思得很,她每天就化作市井大姨的样子杵在路边吃瓜。
今天是卖身葬父,明天是侠客当街拦纨绔纵马,后天被路过的狐狸精吸死一个。
……嗯?狐狸精。
终于,在路边徘徊了好多天的大妈没了影子,倒是歌舞楼里来了个俊逸无双的公子,衣着华贵,似有修为,却又修为低浅。
而且,姿态从容,一看就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老板娘一看,赶忙挥着扇子上来,“哎呦,贵客呀!公子您是包间,还是?”语气轻巧,带着试探,市侩得很。
公子眯眼笑笑,“包间可是不能欣赏这歌舞?”
他目光一直落在台子上,上面的美人衣着并不暴露,舞姿窈窕,正经的很。但公子语气显然不太对,作为新客,他也没有半点问价或是推脱的意思。
估计是得了旁人消息来的。
至于钱财。
老板娘看了眼他腰间宝剑上的玉坠,那是上佳的仙玉,是富足的修士才有机会买到手的东西,作为玉坠的主人家,这位公子定然是没有钱财的后顾之忧的。
于是她扭着肥硕却不失韵味的身子靠过去,“这外台上的歌舞虽不能看了,却有其他东西供公子欣赏啊~”
那声音很轻,音调却拉的人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而后,公子干咳两声,眼神游移,“也不是不行。”
这就算是接上头了。
歌舞搂与花楼还是不一样的,也有些志趣高雅的公子来此听曲儿,但毕竟舞女乐师也卖一半的颜色,自然有些旁人不知道的龌龊在里面。
眼看那公子就要被人引着往上走,另一道身影却是突然凑了上来,拽住他的衣袖。
“剑……东梨。”是个模样俊秀的青年,光看外貌,看不出什么底细。
但两人大概是认识的。
公子笑了笑,“挺巧呀,莲兄。”
莲生十指收紧,模样分明只是普通,那双眼睛却十分好看。
尤其是看着某人时,带着说不出的,仿佛春雨般的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