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掠过,香风阵阵,她越过他去不远处的梳妆台打开了她的那些瓶瓶罐罐。
昨晚上新婚夜的时候,她还很局促,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敢摆上去,但季宴去上班一天,回来就发现这里布满了她生活的痕迹。
摆满饰品的梳妆台,挂了女性衣服的衣柜
哦,对了,季宴给她单独准备了好几个空的衣柜鞋柜,但明穗今天放的是摆有他衣服的柜子。
男男女女的衣服混杂在一起,倒真有几分平常夫妻一起生活的样子。
一想到这个比喻,季宴指尖微动,心尖痒痒的。
十一点半,新婚小夫妻开始了第二夜的睡眠。
季宴规规矩矩躺在她昨晚上划出来的三八线那边,刚刚闭上眼,就察觉到枕边人滚到了他怀里。
抬手抱住他的脖颈,脚也搁在了他的腰间,清浅的呼吸打在了他的锁骨处。
季宴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感受到她的气息绵长而柔和,玲珑有致的娇躯就这么隔着层布料与相贴。
像是一团棉花,带着体香的棉花
昨晚上她的睡姿还是老老实实的,连翻身都很少,怎么今晚就突然热情了?
怀里传来一声嘟囔,像是在说梦话:“老公”
季宴一僵。
她这是梦到他了?
搂着他的明穗清楚感受到他的僵硬,忍不住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果然,季宴还是纯情点好玩。
二十五岁的季宴比她还要奔放,动不动就是一大堆情话荤话,明穗常常被他的厚脸皮羞到。
翌日清晨,季宴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手边挨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他忍不住捏了捏。
下一刻,女孩带着哭腔的控诉传来:“呜呜流氓”
季宴被这一声熟悉的“流氓”吓醒了,连忙坐起身。
半趴在他胸前的明穗因为他的动作,也不得不撑起身子。
经过一夜的睡眠,睡裙早已经凌乱不堪,吊带挂在她的肩膀上,摇摇欲坠,胸前的布料也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要走光一样。
雪白的肌肤,艳丽的容貌,妖娆的身姿,无一不让季宴心猿意马,但逐渐清醒的理智让他克制住。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捏的是什么……
自己凑上去的明穗看到他的目光所在,这回真的恼羞成怒了:“还不快放开!”
听出她的怒意,季宴吓得抖了一下,飞快收回手,规规矩矩放在身侧,不敢再触碰到任何不该碰的。
他此刻板板正正的,神色肃穆,只是明穗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口,衣裳半解,酥胸半露,活像个勾引古板佛子的妖精一样。
明穗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季宴耳朵一酥,默默握紧拳头,偏过头不看她。
明穗撑在他胸口上,想要起来,柔软的身子一离开他,手却突然一抖,她又软绵绵压了下来,倒在了他胸前。
季宴的身子已经僵硬成一片,全身上下都硬邦邦的,连呼吸都放轻了。
明穗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到他红成一片的耳朵,矜持地抿了抿唇边的笑意。
她有些委屈:“我手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