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他们,明穗才停下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呼吸一口气。
电话响了,是季宴在找她。
明穗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就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季宴就找过来了。
骂完人回来的季宴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依旧温柔地问她,丝毫没有刚刚骂人的凶狠。
“穗穗,你还要去玩什么?”
明穗需要一点刺激的吓走刚刚的情绪,毫不犹豫地说:“蹦极。”
蹦极?
季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继女孩子最怕的鬼屋之后,他的妻子再次给了他一个惊喜,也可以说是惊吓。
蹦极太过危险,季宴再三询问:“穗穗,你恐高吗?”
明穗摇了摇头。
他又问:“你之前蹦过极吗?”
一直被管束的明穗再次摇了摇头。
季宴终于皱眉:“那你”
后面的话在看到她眼中团团转的泪水时终于停住,他有些慌乱地想要擦擦她的泪水,却被她拍开手。
明穗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抬手蹭了蹭眼睛。
“你们都欺负我!”
你们?
还有谁欺负他老婆?
季宴脸色微变,连忙站到她身前,想要问是谁欺负她了。
却被明穗原地又转了个方向,继续背对着他。
季宴只好再次来到她面前,明穗倔强地低着头,转身,拒绝交流。
看着她过于幼稚的动作,季宴想笑,但又觉得这种场合不合适,只好强行压下笑意,直接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肩膀,然后走到她面前,这回顺利将她抱到怀里了。
“穗穗”
明穗搂紧他的腰,在他胸前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十分委屈。
季宴勾了勾她滑腻的下巴,轻声询问:“是刚刚被吓到了吗?”
明穗偏了偏头,避开他的手,将自己埋进他脖颈处,湿润的眼睛碰到了他的肌肤。
热热的泪水却让他颤了一下。
他又问:“还是我刚刚让你等太久了?”
明穗咬了咬唇,哽咽着声线控诉他:“你太磨磨唧唧了!”
明明说好的五分钟,结果十几分钟了才回来!
第一次被人说“磨磨唧唧”的季宴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来的,穗穗生我气是应该的。”
被他无底线哄着的明穗又想哭了:“你还不让我玩蹦极!”
确实担心这类极限项目太危险,不想让她冒险的季宴艰难道:“没有不让你玩”
“那你刚刚问这么多……”明穗咬唇,又松开,“都喜欢管教我……”
都?
捕捉到这个字眼的季宴扬眉:“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这种项目毕竟有一定的危险在,而且你不是恐高吗?”
确实恐高的明穗嘴硬地反驳他:“我哪里恐高了?”
季宴一针见血:“之前你都不敢上高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