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见她把自己拉到一边就为了这个,说:“不用了。”
白梨坚持:“不行,这个钱不是一点,太多了,而且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怎么能让你掏?你现在创业,也是需要资金链充裕的。”
邢烈:“这件事不仅和你有关,也和我爸有关系,我掏钱应该的。再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出我出有什么分别?”
白梨知道他在物质上对自己从来大方,心头有暖流涌动。
经历过前世,她已经不再容易被人感动,也知道,自己该把钱守得紧紧。
事实上,继承遗产后,她也从未乱动过。
可这次,她是自愿的。
她主动说:“烈哥,那华盛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 你跟我说。别的我帮不了你,但资金周转方面……”
邢烈还没到靠老婆的私人财产的地步,打断她的话:“你妈妈留给你的,你自己好好收藏就行。谁都不许给,包括我。”
她想起邱国梁前世和舅舅的花言巧语,千方百计就是为了夺她的财产,鼻子微微酸涩。
走出人民医院,几人都没说话。
样本一旦寄出,就代表距离真相大白近了。
这几天,就为了这事,宋清如和邢泽勋分房睡,不搭理他。
弄得他身心俱疲,憔悴得很,话都懒得多说了,一出来就上了厂里的小车。
司机开远了,晏子修才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车子过来了,邢烈将手挡在车门上,让白梨上了车,让晏子修先顺路送她回七中。
到了七中,白梨下了车,看一眼两人:“那我先进去了。晏哥,今天麻烦你了。”
她知道晏子修是邢烈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原来上次来江城办遗产继承手续,她住的饭店,也是晏家开的。
其实前世她对晏子修就有点印象了。
看邢烈的报道时,华盛的不少商业合作,都与晏家有关系。
华盛一跃成为国内第一企业,邢烈自然没忘记昔日的发小,在商圈给了晏子修不少机会。
不过,这个晏子修和邢烈脾气性子完全不一样,是个纨绔子弟,私生活颇为风流,身边红颜知己如过江之鲫。
因为这件事,白梨今天看见晏子修的第一眼,还是有那么一点抵触的,但毕竟他又是邢烈的发小,表面上还是礼貌。
晏子修手放在方向盘上,头往外探,潇洒地说:
“白梨妹妹太客气了,我和邢烈什么关系啊,小事一桩,对了,你来江城这么久,我们都还没正式聚过,改天你来我家饭店,就白天鹅宾馆,上次你来过的,记得吧?哥请你好好吃一顿饭……”
“说够没?”男人明显不悦的声音骤起,斜睨一眼晏子修,“哪那么多废话?”
又对着白梨放柔了声音:“去吧。他就是个碎嘴皮子,别吓到了。”
晏子修看白梨走远了,摘下墨镜,不服气了:“怎么叫被我吓到了?我又不是鬼!白梨妹妹有这么娇弱吗?”
邢烈现在听到妹妹两个字就心烦:“别他妈成天妹妹长妹妹短,不会说吉利话,就他妈的闭上你的乌鸦嘴。”
晏子修见他起了杀心,噤了声,驱车朝邢家开去。
……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漫长的等待期。
白梨感觉每一天都过得那么焦灼。
也不知道究竟是想结果快点出来,还是希望别那么快。
这半个多月,邢烈再没来学校找她。
只是有时候会发讯息给她传呼机,问她的生活用品缺不缺,定量饭票够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