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白舒婷是中伤她,没想到是真的。
看那场景,她和李耀恒已经不是第一次江城碰面了。
从锦龙镇到江城,他是第一次看见除了自己以外,她对一个男同志这么亲昵。
而且是对自己都没有过的亲昵。
她对李耀恒的笑意,更无拘无束,更放松,更自在。
她有心理阴影,害怕圆房,他就忍着,耐心等她释怀。
每次和她亲昵,她只要一紧张,他就算憋得快发疯,也会停下来。
甚至,碰一碰她,都不敢重了,狠了,生怕弄疼了她一身娇肤嫩肉。
现在算什么?
他最讨厌花花肠子一堆,藏着掖着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能容忍她找自己结婚,是为了摆脱白家,甚至欣赏她对自己婚前的坦诚。
但没法容忍她和自己结婚后还有别的男人有二心,瞒着自己和其他男人私会。
“……喜欢谁?你说耀衡哥哥吗?”白梨一怔:“我说了,他是李爷爷的独生子,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把他当哥哥而已……”
“当哥哥而已,逃学出来晚上和他逛公园?今天还和他吃饭?”他手指粗鲁地掰正了她尖尖粉嫩下巴,与此同时感受到身躯下紧贴的柔软,明明对她很恼怒,又有种不争气的紧绷,只能沙哑着嗓音,掩饰心绪:“这段日子连邢家都不回,和他偷偷见了几次?都干了什么?”
就跟军队里刑审一样。
不同的是,每个字都充满了占有欲。
白梨没想到他连自己和李耀衡去过公园的事都知道,愣了一下。
只是短暂的空白,已经让邢烈嫉妒得发了狂,看到她一双鹿般张皇美眸,乱了心智,单手便将小人儿调了个面,俯在她耳边,气压低得让人胆寒:
“有没有像这样?”
白梨挣扎了起来,却深刻感受到男女力量的悬殊。
她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平时他是让着她。
其实他就算一只手都能将她制服。
甚至一只手都不用。
刺啦一声,她感觉最外面的一层衣服被大手剥离:
“等一下,烈哥……”
一句‘等一下’更刺激了他的愤怒。
对着李耀恒就笑得比花还灿烂,甚至对着那个男同学都没那么拒绝,怎么就偏偏对他‘等一下’?
“我是你丈夫,有这个权利,你,也有这个义务。”
他冷沉沉的声音伴着充斥侵略感的吻,让她失了声音。
以前她也承受过他的吻,可从没像这次这样粗狠野蛮。
她说不出话了,只能在黑暗中呜呜呜呜着,双腿乱踢,莫名想起前世被强暴的感受和画面,恐惧感涌上来,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含糊不清:“……不行,我们,我们可能是……”
他听不进去她的哭喊。
直到她终于没力气了,停止了抗争,一只雪白裸臂无力地伸到床外,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
“砰”一声,花瓶砸碎在地。
邢烈意志力才回转,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和惊恐,还有四肢的剧烈颤抖,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身躯本来像绷得像上满了弦,突然停下来。
白梨趁机连滚带爬爬出他的范围,躲到了床角。
他看她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香汗淋漓,就像是被人践踏过的可怜小猫儿,用枕头挡住春光。
他忍住还没纾解的疼痛,伸出手想去拉她过来,她估计是以为他还要用强,忽的眼泪汪汪:
“邢伯伯可能是我爸爸!”
空气,一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