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就是他提出来的，”藏牙说，“或许【天道】真的要退出历史了吧……”
“行……行……”钦然点点头，绷紧了下唇，“行！”
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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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灯光摇曳，色彩斑斓的光线在烟雾中胡乱穿梭。音乐声、谈笑声、酒杯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喧闹的海洋。人群在舞池中扭动着身躯，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毛毛虫，什么颜色都有。
午夜将至，气氛更加躁动了起来，钦然醉意朦胧，却也听到隔壁桌传来酒杯被用力摔到地板上破碎的声音，伴随其后的是汉子们骂骂咧咧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诅咒着谁。
好！真好！
钦然想学着他们那样，把酒杯摔到地上去，好宣泄一把心中的苦闷，但是他紧握着酒杯，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他还是没把酒杯摔出手去。
不是因为怂，只是因为墙上标语写着，本店酒杯400一只。
这实在太贵了，抢钱吗难道？
他又不算什么有钱人，想想还是算了。
这个时候，电话进来了。
“喂？”
“钦然，你上哪去了……”
听到是元忠的声音，他不由分说挂了电话，继续饮起酒来。
高举酒杯，烈酒入喉，刀割一般的灼热感从心边飘过。
电话又来了。
“诶，你是没完……”
“钦然哥，你在哪呢？”
“啊，秋荷啊，”听到是秋荷的声音，钦然立马就换了一副语调，“我在外面呢，你今晚不用等我，先睡觉去哈。”
“睡前喝牛奶，记得要热一下，你总是偷懒喝冰的。反锁好门，关好窗，别让陌生人进来，无论他说是修电视的还是修水管的，除非是你元忠哥让进来的，要不然你千万不要，”他完全没让秋荷说话，自顾自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对了，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将你元忠哥揍一顿，如果没有空的话，就算了。就这样哈，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说罢，钦然也是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杯中的酒还剩一些，他想着要不要酒保再给续上一杯，但是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酒保在哪里。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近视了，但是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喝高了。
将最后一点酒倒进嘴里，这个时候，又有电话进来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但是看了好久，都没能看清来电人的名字。
当他正要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他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他正躺在一个某个不知名的小公园的草地上，一如街上的流浪汉，他摸了摸身上的手机还有钱包，还好，都还在。
他刚想站起身来，发现电话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来电人是青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