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行娱乐会议室里，关夜和沈案是来得最早的两个人。
看大家都还没到，关夜偷偷地蹭了过去，扭扭捏捏：
“上次去京市的时候，嗯，去……逛街，然后……”
她一边说，一边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小盒子，目光躲闪，跟做贼一样，一下子塞到沈案怀里，
“那个……就，就随便逛逛，然后就，随手买了……随手买了一个小玩意儿。赏你了！”
她做出一副大爷打赏小跟班的神气，但眼里是十足别扭。
沈案笑着看了她一眼，把那个盒子打开。
“太“随手”了。
“这牌子在京市只有一家商场卖，那家商场，和荣盛酒店隔着21个地铁站。
“你也太能逛了吧，小夜。”
“我锻炼锻炼身体不行吗？！去了京市就……就溜达，入乡随俗，就地地道道京市人，就溜达——不是，你真有超忆症吧！”
“是啊，随手买，还买成对的？”
沈案抓着她的右手，看了看她手腕上今天才突兀地出现的那一只精致的情侣款女士腕表。
“……人家就说是买一对就能打7折，有便宜不占是傻瓜……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关夜终于找到了可以岔开话题的借口，念念叨叨起来：
“几百万的表换一辆破自行车，你还好有一个哥哥，不然你们家的产业要是交到你手里，还不得两年就被你败光了！
“以后咱们家只能你干活我管钱……”
听到她自然而然地说出“咱们家”这种话，沈案感觉有一种难以捉摸但真实存在的幸福感在心头很轻地拂过。
他说：
“还好吧。也没有只换一辆破自行车，不是还——换了只鸟吗。”
“……你想得倒美！鸟是你换的吗？鸟明明是自愿……算了，我懒得跟你闲扯。
“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
“要。”
他用那种很温顺的声调说。
接着他伸出左手举到关夜面前：
“不会戴，你帮我戴。”
“装什么装……”
关夜虽然嘴上这么嘀咕，但还是嘴角上扬，拿出那只表帮他戴。
一时脑子犯抽，关夜既想正着拿表，又要正着帮他戴，后果就是戴着戴着没意识到自己人已经蹭到他怀里去了……
沈案等她认真地把表带扣上，又仔仔细细地举着她自己的手帮他对好时间之后，直接拦腰把她揽进怀里。
“你干什么？！这可是公司！这可是会议室！你还想玩这种play是吧？”
“好了，不要乱动。——既然一个月前就买了，为什么不前两天送？”
关夜假装听不明白：
“什么前两天？”
“首播的时候。”
关夜转过去面对着他，好几秒钟，她才认真地问：
“你要听真实理由吗？”
沈案眨了眨眼。
“因为首播的那几天你都很忙啊，然后我怕你……可能就是……会忘记了或者是没有时间给我准备礼物。”
关夜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我怕我那天送的话，你会觉得这是我为了那天特意买的……但你又没准备，你会自责嘛……送你礼物不是想让你自责，是想让你开心啊！
“所以就挑一个普通一点的日子送。”
沈案就这么深深地看了她半天，才很轻地笑了一下，说：
“坏了……我好像还真忘了。你不失望吗？”
关夜搂着他的脖子，低头亲了他一下。离得很近，她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只能垂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