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丹看了她一眼。
关夜说：
“我……刚才去卫生间了……没看到。”
“你怎么突然对这电影感兴趣？还是因为赵小妃的事儿吗？你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
“不是的，石姐，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
石丹见她坚持，也没有再说别的：
“那部电影叫《彩云追月》，是讲昆曲传承的片子，跟传统文化关系挺大的。
“现在定的女主角是赵小妃，男主角是欧阳心。其他角色倒是还没怎么定。”
关夜虽然刚才就已经知道是欧阳心，但此刻，真的听到石丹确认，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低着头，失神地重复了一遍：
“欧阳心……”
“对啊，你应该有印象吧，他就是拍张导的片子出道的。这是他们第二次合作。”
石丹说了话，见关夜半天没应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小关？发什么呆呢？”
“啊？”
关夜回过神，两只眼睛有点空洞，
“你刚说什么石姐？”
石丹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石姐。”
关夜脸色煞白，但还是勉强地笑了笑，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把里面剩下的半杯红酒一口闷了，
“这场馆里空调开太高了吧？感觉有点热。”
石丹眼都不眨地盯着她，面色严肃，
“你刚才端的是我的杯子。”
“哈哈，是吗？”
关夜干笑了两声，
“没事，我又没有洁癖。”
说着关夜端起她自己的那个杯子，又把里面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石丹伸手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你到底……”
关夜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突然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你……不会是因为欧阳心吧？”
关夜又浑身颤抖了一下，但没作声。
石丹确定了心中所想，有两分担忧地说：
“你和欧阳心有仇？小关，你也不是新人了，在圈子里不管是喜欢谁还是讨厌谁，都不要太真心，不然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说着说着，石丹皱起了眉，
“等等，你之前还跟我说你男朋友是记者，不会是骗我吧？难道你男朋友是——”
“不是！！！”
她几乎是瞬间就反驳，
“不是他。不是他……”
侍应生刚好经过，关夜一把揪住侍应生的衣摆，差点带翻他手中托盘里的十几杯香槟。
她伸手就拿了一杯，又是一口喝完。
石丹眼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关夜眼神有点迷离地看着她，
“石姐，我想回家。”
石丹立马打了个电话。
“楚楚？马上过来送关夜回去。她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