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个个点过那几个人，像是点过一个个酒囊饭袋。
“小绚的话你们不听，祁神说话你们不听、现在苗院士说话，你们还是不听！”
“你们是想要闹成哪样？要上天吗？！”
苏长宁说到后面，声量渐高。
那几个人吓得腿都差点软了：“苏部长，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这么对待……”
几个中年领导这下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们是该道歉，苏部长……”
然而苏长宁却不买账：“道给谁？”
领导们一愣，随即赶紧应声：“道给陈心念，道给陈心念。苏部长，我们这就给陈心念同学道歉。”
“陈心念同学，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这么对待你，请你原谅。”
“是啊，我们一时糊涂……”
这些人面对弱势群体的时候，最目中无人的是他们；可面对上位者的时候，最胆怯的也是他们。
苏长宁都没眼看这些。只跟苗芳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苗芳也会以一个差不多的眼神。
真是时代不同了！
什么牛马都能来霍霍孩子！
他们那会搞教育的时候，哪个不是把学生当做明日栋梁亲身传授？
怎么到了现在，这些学生，都成了老师们利用的工具、耗材、压榨的对象！
只可惜，他们年事已高。
很多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几个领导和学生不温不火不亲不热的道歉结束之后，苏长宁才终于开口道。
“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
苏长宁：“我有意收这位陈心念同学做我的关门弟子。苗院士手下没有名额了，所以这个学生，是我们联合培养的关门弟子！
说完，不仅那几个领导、周围几个学生，惊讶得差点下巴掉在了地上！
一人说：“苏部长……您想好了？这个学生测试成绩是不错，但——”
不至于啊！
和谐那么多4+4、海外留学回来的硕博生苏老不要，收这个闲置两年的规培生干什么？
还是苏老的关门弟子？
几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不就是苏长宁老糊涂了。
可是，除了这些人惊讶之外。剩下的人，包括祁愈安、苏绚在内，全都是一脸淡然。
好像对这个消息早已熟知！
苏绚甚至挺开心地牵了牵陈心念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小心念！听说那天你做完卷子以后，我爷爷就老想着收你当徒弟的事。”
“尤其是知道苗老师没意见，他就恨不得走流程昭告天下了！”
“小心念，要不趁这个机会，你就把我爷爷跟苗教授拜师拜了吧！这样以后你在学校，也没有哪个牛鬼蛇神敢故意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