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站在路边抽了两根烟。
打开车门，刚坐上车，一大股烟味扑面而来。
林序坐在副驾驶，下意识将眉头皱起来。
下一瞬，唇珠便被人咬住。
“…唔”
后脑勺被人扣住，发绳解开，头发散乱开来。
林序张嘴就咬。
秦戎竟然笑弯了眼睛，眼底充斥着红血丝，漆黑的眼珠紧紧盯着她，手背青筋暴起。
…
许久，他才把人松开。
林序呼吸还有些不稳，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根根分明，垂落着。
白嫩匀称的小腿露在外面，印着几个红色的指印。
将她运动裤上的灰色线绳重新绑好。
拉过安全带，扣上。
林序偏过头去，秦戎落下的吻便印在她唇角。
“阿窈”
秦戎看起来异常兴奋，他重新发动车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乌云压顶，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到达墓园的时候，林序下车时腿还有些软，秦戎伸手想要抱她。
“不用”
林序不想在这样的场合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亲密举动。
她冷冰冰的问“谁埋这儿了？”
换做以前，她绝对说不出这样直白又有些伤人的话。
可对面的人是秦戎。
只要能让他不好过，自己心里才能舒服一点。
秦戎却好像并不在意林序的语气，他握紧了林序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我妈”
“……”
她虽然很想挖苦秦戎几句，可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有些说不出口。
于是她只能沉默着。
他妈宋玉挽。
墓碑上的照片看起来女人很年轻，嘴角还挂着笑。
这里有专门的管理员打扫，所以墓碑上并没有一丝灰尘，看起来很干净。
林序注意到墓碑下方的名字。
宋时归？
她仰头看了秦戎一眼，他以前的名字叫宋时归。
“妈妈”
秦戎今天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任何的东西，他开口道“这是林序”
“我的妻子”
“我带她来见见你”
宋玉挽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秦戎。
宋玉挽和秦城是领过证的夫妻。
只是那纸结婚证明，是假的。
她被蒙在鼓里整整五年。
秦城已经有了家室，有妻子，也有儿子。
而她自己，成了破坏人家庭的小三。
宋玉挽选择和秦城分开，可是秦城不愿意，两人僵持不下，宋玉挽便想带着秦戎离开港城。
却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而那场车祸的幕后主使，便是当时的秦夫人。
秦城得知宋玉挽的死讯后，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一个月以后，秦城回到港城，在和宋玉挽曾经居住的公寓自杀。
雨珠噼里啪啦的拍打在车窗上，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车子一路朝着半山公寓驶去。
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不等秦戎打伞，林序已经打开车门跑进了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