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先吃点东西吧”林序开口。
短短一天，林瓷急的嘴巴都起了皮，林氏刚一出事，各方合作人都打来了电话。
一场接一场的会议。
股价已经跌停，林氏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窈窈你先回家，我出去一趟”林瓷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罢，她快步从办公室离开。
这时，林序手机屏幕亮了一瞬。
一个常年都没联系的账号给她发了消息。
她和谢汀白从谢汀白毁约那天起，便减少了联系，只是逢年过节，谢汀白会给她发祝福消息。
她一次也没回应过。
她刚打开手机，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天海阴沉着脸，林序尚且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都是你做的好事”
林天海愤恨的看着林序“赶紧滚去和秦戎道歉”
集团现金流都被那个项目套牢，如今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中途退出，不仅要赔偿损失，之前投进去的钱都要打水漂。
一天下来，林天海四处奔波求人，最终求到了秦戎面前，那时他这才知道秦戎对自己的小女儿，存了这么深的心思。
一时间心里狂喜。
在他看来，能够利用林序和秦家扯上关系，也不枉费他把人培养了这么多年。
可是，林序却得罪了秦戎。
脸颊传来阵阵刺痛，林序偏着脸，脸颊一侧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林天海深深吐出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儒雅随和的模样，他看了眼自己的助理，助理立马去拿了冰袋过来。
“窈窈啊”林天海接过冰袋，轻轻的贴在在脸颊一侧，林序偏了偏脸躲过，眼中挂着泪珠。
林天海语重心长的开口“你也别怪爸爸狠心，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同样整个林氏集团也是你哥和你姐姐的心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你妈妈想想，如果林氏集团没了，港城那边，你妈妈该如何自处”
何承也是一个商人，是家族里培养出来最合格的继承人，对于何颖这个姐姐，他能帮的已经够多了，当初何颖带走了一笔天价的资产嫁给的林天海，可是自己却没能守住。
如今老夫人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玉京与港城相隔太远，何承对林家的事，已经不像当初那般上心。
而林氏，决策权还在林天海手里。
林序心里也明白。
林天海见她神色似乎有所松动，他流露出了慈父般的眼神，言辞恳切“窈窈，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了，算爸爸求你了好吗？”
“爸”林序自嘲的笑笑，牵扯到了嘴角的口子，很疼。
“你真的很虚伪”她起身，眼里噙着眼泪，忍的眼眶通红“真的”
“你哥还在秦氏旗下的医院躺着呢，他的命还在秦戎手里捏着”
林天海脸上温和的神情褪去，他目光冰冷的看着林序“窈窈，考虑好了再说话”
林序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
从她成年开始，从她和谢汀白的婚约作罢开始，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打量。
一种，对商品价值的衡量。
林序仰头擦了擦眼尾流出的泪珠。
林瓷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家四口的合照。
照片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格外讽刺。
林序回了一趟家。
客厅里亮着灯，何颖站在窗边打着电话，就连她推开门也没注意到。
“霍家？阿承你再帮忙联系一下，只要能帮助林氏度过危机，窈窈要是能嫁去霍家也不是不行”
“阿臻还在医院”
“小瓷在公司还没回来”
林序没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
默默关上了门。
这边细小的动静没有惊动到何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