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不疼了?”
易小川醒来,环顾了四周,看着破旧古朴的木质床铺和窗户,若有所思。低头摸了摸没有痛感的胸口,却惊讶的发现虎形坠还挂在身上。
“咦?你怎么还在?”
易小川捧着虎形坠呢喃自语,“我明明记得放在了宝盒上,然后宝盒发光……所以,肯定是高哥在折腾我吧!”
自觉想通了一切的易小川,拿起手机却发现毫无信号,当即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喊到:“高哥,哥,你是我亲哥啊,你这是给我弄哪里来了?还装屏蔽仪,也太大手笔了吧?”
“易兄说什么仪?”
木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你啊,大高个,”易小川笑着迎来上前,“瞧你这体格子,还会骑马,高哥是真下血本啊,花了多少钱雇你啊?”
“易兄说笑了,无人雇佣我。”
“哎,别演了别演了,”易小川挥手,“我看出来了,不用演了。还别说,你还挺有演戏的天份的,我呢是个小摄影师,要不我给你拍套古装写真,发出去保准你火,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我不太理解易兄的意思,在下乃是咸阳人士,姓项名籍,单字一个羽,人称项羽是也。”
听了他的话,易小川一脸了然,“考我,考我是吧?真当我不知道项羽是哪里人?项羽……”
易小川卡了半天,尴尬的说:“高哥还真了解我哈,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但是项羽怎么可能是咸阳人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了,别闹了,我问你真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确实是项羽,也确实是咸阳人士。”
“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叫项梁的叔父?”
“正是。”
易小川摇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是我历史不好,是你历史不好啊,项羽是楚国人,怎么会来自咸阳呢?”
项羽微微眯起眼睛,“易兄如此笃定,果然是奇异之人。”
“什么奇异不奇异的,不跟你们玩了啊,我要回家!高要了,让高要出来,再闹下去我翻脸了啊……”
“啪”
易大川按下暂停键,一言难尽的看向会议室里坐着的考古院的领导们。
“当时我和高岚赶过去,原地只有车子和被打开的宝盒,小川和高要都失踪了。我的手碰上宝盒的一刹那,一道光屏出现,小川……就出现在光屏里。”
即便已经过去了三天,易大川还是有些恍惚,“因为太过奇异,当时我用手机拍下来了光屏里的场景,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样。经过这三天的研究,我有80的理由怀疑,小川是穿越到了2000多年前的秦朝了。”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就是看到视频,也很难相信啊。
易大川也知道这种事超出常理,很难让人接受,但为了找回小川和高要,他只能选择上报。
“各位领导,我易大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
“我也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高岚也在会议室里,只是眼眶泛红的看着众人,“各位领导,我不是你们考古院的人,但我不会拿我哥的安危和你们开玩笑的。”
“是,”易大川和高岚对视了一眼,诚恳的说着:“我也不会拿我弟弟的安危来撒这种弥天大谎的。宝盒为什么会出现千年前的景象,和他们二人的失踪有没有关系,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影响,这些问题都需要研究,所以我恳请领导们继续上报,让国家来研究,也早已让我弟弟和高要回家。”
易教授推了推眼镜,看向主位的院长,“院长,我也以我的人格担保,大川没有说谎,这已经不是关乎小川和高要两个人的私事了,如果宝盒的光屏是跨时空直播的话,那就是关系到国家的大事。请院长体谅我一个作为父亲的私心,也相信我作为考古学者的爱国心。”
院长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桌子正中央的宝盒,“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高要呢?作为同样失踪的人,易小川出现在了光屏里,那高要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不光是院长想知道,高岚也很着急,她无数次后悔三天前让哥哥去教训易小川,如果哥哥不去,或许就不会失踪。
就在她忍不住落泪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宝盒突然又亮了起来。
“亮了!亮了!”
在众人震惊又好奇的目光下,或许是听见了他们的心声,镜头离开了易小川,一路飞驰。
百二山河象祖力,六雄仰关不敢敌,镜头在“咸阳”两个气势磅礴的篆字上停留了两秒,转入了城内……
晨曦初破,咸阳城的青石板路在微光中渐次苏醒。街道两旁,秦式风格的屋舍鳞次栉比,厚实的夯土城墙在晨雾里显得格外巍峨,仿若沉默的巨兽守护着这座都城。
身着素色麻布衣的平民脚步匆匆,或为生计奔波,或赶去城中各处工坊劳作;身着官服的小吏们则神色严肃,手持竹简,似有要务在身,目不斜视地穿梭于人群之中。街边偶尔还有几个老者聚在一起,谈论着近日的收成与城中的琐事,时而抚须大笑。
无论何种姿态,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带着股向上的精气神的。只看一眼,就知晓上层的统治绝不会差。
镜头飞往城中央高大巍峨的宫殿,殿中身材挺拔健硕,穿着一身玄黑色绣金龙袍的男子抬头。
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幽潭,幽冷的目光似能洞察人心深处的一切隐秘,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冷峻,只一眼,就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镜头飞转到上林苑端庄肃穆的宫殿,无数黑甲卫兵驻守,手中的长戟寒光闪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黑冰台”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高台之上,宽肩窄腰长腿,身姿挺拔,肌肉坚实,长相俊朗的中年男子伸手,抓住了一只信鸽,从信鸽手上取下密信,展开一看,面露惊讶。
“异客?老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