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端妃……”
宜修坐在座位上,看着手底下传来的消息,有些心惊,却也止不住心动。
不管华妃是不是发现了欢宜香的秘密,不管端妃是不是死前的鱼死网破,宜修只觉得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她若裹足不前,不敢下手,就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时机。
“剪秋,”宜修用手撑着额头,表情淡漠,“对外说本宫因为时疫操劳,头风发作,宫里的事务就交给华妃处理了。”
“是,奴婢明白。”
“推一把端妃的行动,华妃养病,莞贵人合该一枝独秀,”宜修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若是莞贵人不幸得了时疫,感染给皇上,同时绝了两人子嗣,想来皇上定然也不会和她计较的。”
早已知晓皇后计划的剪秋,在一瞬间的慌张之后很快就接受了。所以,此刻听见宜修大胆的话语,剪秋也能配合的露出一个微笑。
“娘娘说得是,皇上是明君,定然不会计较。”
……
“主子,奴婢给您做了个驱疫的香包。”
高晞月面染红霞,这段时间在弘历的院子里过得舒心,早就恢复了她那娇气活泼的本性,今日倒是难得一见露出了些羞涩。
“奴婢手艺不好,主子不要嫌弃。”
弘历接过高晞月手中的香包,望着上面绣着的歪歪扭扭的青竹,微微一笑,“无妨,晞月的心意为重。”
高晞月顿时松了口气,冲着弘历甜甜一笑,心想她父亲说得也不对,四阿哥明明很好伺候,也很容易讨好嘛,果然不会有人不喜欢她的~
“你身子不好,不必这样操劳,无事就不要出去走动了,避免被感染。”
“是,奴婢明白。”
听着弘历的关心,高晞月美滋滋的应了下来。这时,出去替弘历办事的王仁回来了。
“额娘那如何?”
“主子放心,敬妃娘娘一切都好,咸福宫内驱疫的药材也充足,奴才带着卫太医都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王仁恭恭敬敬的回禀着:“临走时,敬妃娘娘还叫奴才传话,让主子安心,不必担忧,照看好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弘历点点头,“也辛苦卫临了,回头记得多给他些赏钱。”
“奴才明白。”
说起来,卫临也是弘历兴之所至,随手的一笔,无意中发觉他还不是温实初的徒弟,所以弘历借给猫狗看病的理由找上了目前还是底层医士的卫临,没费多少功夫就彻底收服了他。
实际上也是弘历回想起剧情,觉得《如懿传》中的太医和《甄嬛传》里的一比,滑档的太厉害了吧。
虽说以他的能力用不上,但弘历的态度向来都是,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
所以,后期甄嬛的一大助力就变成了他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弘历撸着猫,哦,至于狗,被弘昼以害怕的理由骗去了。好吧,实际上,是弘历看着霜橘,总是忍不住联想到大胖橘似的皇帝,一时不爽,把它送出去了。
看着各个宫里的动静,弘历慢悠悠的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假做思考:“我到底要不要救一救呢?我这般纯孝的名声是不是得传一传?”
至于他明明精神力受限了,为什么能看到各宫的动静,隐性摄像头了解一下。对于利用万人迷积分兑换出来的高科技摄像头,景仁宫、翊坤宫、寿康宫、延庆殿、养心殿等等,他是一个没落下。
放置完毕了,弘历才感受到了这种全自动可以偷懒的科技记录手段的好处,瞬间真香了。
而借助这些摄像头,弘历可以说是把华妃、端妃和皇后的计划看得一清二楚,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可以说看得弘历是格外开怀,蠢蠢欲动的想要掺和一脚。
……
近日,华妃抱病闭宫,皇上多在延禧宫和碎玉轩流连。
延禧宫住着有孕的富察贵人,皇上多是为了皇嗣去看她,从不留宿。因此所有人都知道碎玉轩的莞贵人才是真正炙手可热,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
“皇上都瘦了。”
甄嬛瞧着挤出时间来看望她的皇上,眼神里写满了心疼,亲手将茶盏递了过去,“知晓皇上为时疫一时担忧,但还是要顾及龙体呀。”
“这是菊花茶?”雍正打开茶盖,瞧着里面飘着的一朵菊花,笑了笑。
甄嬛点头,笑容温婉:“是,菊花茶散风清热、平肝明目,嫔妾没什么能帮皇上的,只能在这小处花些心思。”
“你有这心意,朕便很高兴。”雍正和甄嬛两人相视而笑,脉脉温情。
“嬛嬛有巧思,这套青白瓷菊瓣盏用的也妙。”
听见皇上的夸奖,甄嬛微微一笑:“内务府新送来的茶盏,嫔妾一瞧便觉得适合配菊花茶……”
雍正难得轻松,忙里偷闲,因此更爱来碎玉轩了。甄嬛为表心意,也是变着花样,用各种新进的茶盏搭配着不同的茶饮奉上。
两人过得蜜里调油,甄嬛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每次用新茶盏的时候,浣碧都没有接手过。
……
宫中的时疫渐渐得到控制,就在大家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闻碎玉轩莞贵人发了高热,明显是感染了时疫,一时间人人自危。
碎玉轩刚刚封宫,宫中突然以防范时疫再传播的理由全面戒严了,各宫里的人都不许外出走动。
“皇上如何了?”
宜修面色难看,匆匆赶来养心殿。
“回皇后娘娘,太医们正在诊治,还没结果呢。”
苏培盛愁眉苦脸,显然也很是担心。
宜修瞧着被太医团团围住,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雍正,目光一顿,随后又转为了担忧,看向苏培盛质问道:“你是怎么照看皇上的?皇上怎么会得时疫?”
苏培盛面上一苦,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无能。”
剪秋像是看不过眼,开口说道:“娘娘,主要也不在苏公公,奴婢想着皇上应该是被传染的。”
“何人传染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