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因子最后感应到的位置应该是这没错。”
恋人站在公交车站巨大的广告牌前，望着一地狼藉。
月光下，地面上大量玻璃碎渣混合着漆黑流沙，却不见程实踪影。
哒、哒、哒。
背后传来脚步声。
恋人扭头，发现来人不是程实，而是一个叼着烟的圆脸中年。
中年眯着眼，掏出搜查证。
“第六行动组白环搜查官王大海，搜查证编号1379，还记得我吗？真正的恋人。”
恋人微笑，“不好意思，没印象了，能给点详细提示吗？我每天要见的人那么多，怎么记的过来。”
“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想起我是谁。”
王大海吐掉烟蒂，掏出手枪，对准恋人的右腿扣动扳机。
砰！
恋人的牛仔裤被打穿，鲜血汩汩流淌。
枪里射出的不是麻醉弹，而是真正的子弹。
忍不住轻哼，恋人皱起眉头，强忍着没有倒下。
“你对我的天灾因子没反应？我想起来了，五年前也有一个人，明明是普通人却能抵抗我的魅力。”
恋人脸上笑容消失。
她的天灾因子“狂热天堂”，效果虽强，但不是万能的。
有两种人可以不受影响。
一种是肉体强化类型的第一类天灾。
作为第二类天灾，她的天灾因子会对破坏周遭生命体的大脑，只要肉体够强悍，大脑不被破坏，就不会中招。
第二种是精神异常者，包括拥有强大精神力的第二类天灾，以及患有特定精神疾病的普通人。
王大海显然是后者。
“这么多年能抵抗我天灾因子的人，我见过一些，大部分是天灾，普通人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恋人眼神恐怖，“不过我记得你当年不长这样，而且我记得五年前那场事件里，你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她怎么没在这？哦，瞧我这记性，那个女人没记错的话，应该死了，还是被你亲手开枪打死的。”
“闭嘴！”
王大海暴喝，不是对着恋人，而是对着身边的空气。
“不要吵了，说好了一人一枪，每个人都有机会。”
“放心，真正的恋人不会轻易死掉的，我也不会让她那么快死，我们这些年所受的痛苦，我会让她一点点偿还。”
王大海对着身边的空气呢喃，似乎那里站了很多人。
安抚了片刻，王大海平静下来，对着恋人的左腿和双臂各开一枪。
恋人向后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依旧咯咯直笑，脸上写满嘲弄，似乎她才是那个胜利者。
“可怜，真可怜，你这样的人也配成为搜查官？”
王大海面无表情，给手枪更换弹夹，正要继续对着恋人射击，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臂，将他的肩膀牢牢按住。
扭过头，王大海发现按住他的人穿着类似潜水服的黑衣，背后悬挂氧气瓶，黑色面罩下看不清人脸。
这人身后，还有八名同样打扮的人。
“我是第五行动组组长张锡民！王大海，身为第六行动组搜查官，你的任务是守护二号通道，现在你不仅擅离职守，在确保目标天灾失去抵抗力后，也没有立即收容，违反了异常灾害管理法第一跟第三条。”
按住王大海的男人声音低沉。
王大海掰开肩膀的手，将手枪上膛，“没关系，只要让我杀了恋人，不管罚薪还是停职，都随你们。”
“我不能让你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