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宴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不是华夏人?”
这舒盈就有点不高兴了。
“长官,我是华夏人,这是我的身份证。”舒盈掏出自己的临时身份证,放到了江清宴的面前。
江清宴的目光停留在那张临时身份证上眉头轻皱,她的语气不变,冰冷中带着严肃。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不是华夏人?”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中文说的不错。”江清宴牢牢地盯着舒盈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睛里挖掘出异常。
“我韩文也说的不错。日文也可以。”这句话,舒盈切换了两种语言。
“如果长官需要,我还会一点意大利语。”
事实上,除了官方语音,使用人群多的方言,舒盈都会一些。
“你很优秀……”江清宴没有因为舒盈的话放松警惕。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明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心里总有一种直觉,就好像这个人很虚无缥缈,她的根不在这。
而且这种感觉,和她是哪国人无关。
舒盈的神色不变,江清宴的心声,一句不落地传进她的大脑。
在舒盈走进这间会议室之前,江清宴就已经手握她的“全部”资料。
她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心理试探。舒盈当然也可以装成一副小市民的模样。但这个念头只闪过了片刻,她就放弃了。伪装得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她之前不是华夏人,就不能用华夏人的样子来面对询问。
“11月24日的航班上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江清宴切入了正题。
“记得。”舒盈说。
“那你还记得他吗?”江清宴将文件调转,推到了舒盈的面前。
文件上面夹着一张照片。
舒盈认出了这个人,是那名空警。
舒盈思考了几秒,“我记得,是那名空警。”
“据我所知,在劫机事件发生之前,你就和你弟弟就因为发生了矛盾,从而接触了这名空警。”
“我打断一下。”舒盈伸手将文件推了回去。
“事实上,是我发现了其中一个劫匪的枪支。所以才特地和我弟弟发生了‘矛盾’引来了这位空警。”
舒盈没有隐瞒这方面的具体情况,隐瞒了也没用,洛逸凡在隔壁,她也做不到捂住洛逸凡的嘴啊。
“你想问我怎么会发现的?”舒盈在江清宴开口之前打断了她。
“我之前生活在北美,对于枪支的形状,我不陌生。”
江清宴被她噎了一下。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把情况和当时的警察说明。”
舒盈眯起眼睛看她,“长官,就像您说的,我之前不是华夏人啊。”
她把之前江清宴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我作为一个乘客,没有义务在那种情况下和当地的警察事无巨细的交待。我交待所见所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笑了一下:“但是我现在是华夏的一份子,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清宴的表情很不自然。
“在和空警交流完之后,你在哪。”
舒盈做回忆状。
“当时空警并没有听信我们的一面之言,也许是为了防止乘客大规模恐慌,空警把我和我弟弟两人都锁在了警务舱,之后我们就一直呆在里面。”
江清宴盯着她的眼睛,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询问,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舒盈盯穿。
“我的资料显示,那位空警中途返回过一次,他在进去之后又和你们说了什么?”
舒盈没有回答,她静下心来听了一阵江清宴的心声。
那名空警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事态的诡异程度容不得她们等那名空警醒来了。
“他请求我的帮忙,但是我拒绝了,我没有勇气在那种情况下奉献自己。”舒盈说。
“他为什么会请你帮忙!”江清宴紧追不舍地问道。
舒盈无奈地抿了抿嘴:“那就要问他了。”
麻烦!舒盈内心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