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不知道。】moss说。
【这九份文件的保密程度可以算得上是最高级别。在文件签署封印后直接锁进了档案室的保险柜，没有七区联合盖章的查看权限，谁也拿不到，这种级别的文件，大人物们不会录入到我的数据库。】
“我听你的意思，文件确定就在我们警务司的档案室？”
【确定。】
舒盈的思绪转的飞快。
她现在拥有空间漩涡能力。是不是可以直接开传送进入到档案室。
不一定非得杀了艾米娅才有机会拿到文件。
但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无异于单方面撕毁了和moss之间的合约。
moss之所以能这么帮自己，在舒盈看来无非就是两人之间有共同的敌人。
说简单点，他俩现在的合作更像是：你帮我杀一个人，我也帮你杀个人。
现在舒盈想杀的人杀完了…
她要是告诉moss，她现在有更好的方式拿到0319文件，杀艾米娅这件事她撂挑子不干了。
moss会怎么想。
它会不会从合作伙伴，变成舒盈的另一个敌人。
舒盈叹了口气，打算把这个问题抛给moss。
moss敏锐得察觉到了舒盈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在想什么？舒盈。】
舒盈没回答，而是随手开了一个传送门。
在这种时候，视觉冲击比语言来得更实际。
“这是我的新能力。”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我。】moss说道。
舒盈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想。”
在舒盈向moss透露她不止一种超凡能力的时候，moss很可能已经有过猜想。
不对，不应该用猜想来形容，正确来说是moss对舒盈进行更进一步的数据整合。
在moss醒来的那一刻，他就会确定在森林之巅被ai拍下照片的人就是舒盈，那么它就会知道舒盈具备基因拟态的能力。
再往深处探究，赫蒂也是玩家，这件事情在moss这里也是透明的，和舒盈的有意隐藏不同，赫蒂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屁孩都能被钙世嘤熊查到她空间漩涡的画面。
对于在数据世界称王的moss，她和光屁股在大街上裸奔没有任何区别。
moss没有揭穿舒盈，从侧面展示了它的真诚。
舒盈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她也需要展露一点真诚。
“玩家是分契约者和猎杀者两个阵营，我是猎杀者。猎杀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帮系统处理违规的契约者。为了保证一定的战斗力，游戏系统赋予了我们掠夺的特权，杀死一个目标，就可以获得目标相对应的超凡能力。”舒盈说。
“所以，我现在的意思是，我可以通过空间漩涡直接传送到档案室，盗取0319号文件……”
她把话说一半停住，以moss的能力，它能读懂舒盈没说出口的潜台词。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是什么意思？
舒盈没理解。
【你确实可以通过空间漩涡传送到档案室，但是你拿不到那份文件。】
【联邦对于这份文件的重视程度远超你的想象，和其他文件不同，储存这份文件的保险柜材料，用了特殊金属，振金。】
【这种金属的特性就在，可以阻隔掉极大一部分的超凡能力。你知道在联邦一区有一处特殊的监狱吗？里面关押的全部都是觉醒者，建造那所监狱所用的材料就是振金。】
【你觉得艾米娅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后勤部的部长，这可是一个油水极为丰富的美差。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特殊的能力，金属操控。
【她的机械化躯体，也融入了一部分的振金。振金和振金之间互相会有感应，只要有人触碰到保险柜，艾米娅能通过她体内的振金立刻发觉异样。】
舒盈沉默地听完moss说的话。
好吧，她想那么多纯属多余。
一切打回原点。
想拿到文件，只有一个办法，干掉艾米娅。
好消息，她不用纠结和moss的合作关系崩塌了。
【这不是一件着急就能完成的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moss说。
【已经很晚了，你该睡了。】舒盈看着机器人咕噜噜得滚动轮子退出备班室。
她躺回床上。
备班室的灯光自动变暗。
“好吧……”舒盈叹了口气，“晚安，moss。”
【晚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moss的声音渐轻。
舒盈闭上眼睛，不出三秒，房间里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