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频频打哈欠，甚至站着都能眯一会，路悠悠看不下去，下车替她。
“杨言，你去睡吧，我跟王乔守着。”
杨言狠掐自己一把，强迫自己精神起来说话。
“不行不行，悠悠你今天才醒来，怎么能让你守夜？”
“正是因为我昏迷太久了，已经睡够了，所以现在才不困，你赶紧上车吧，如果我不舒服了，再把你喊起来就是。”
见杨言开始动摇，路悠悠接着劝。
“你睡不够，连我什么时候下车的都不知道，在这个状态下，如果真有坏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发现，还不如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这话算是说到杨言心坎上了，她这个状态，无论喝太多咖啡，喷再多聪明喷雾都无济于事。
因为是生理性困，而不是黑夜带来的副作用。
“悠悠，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了，就把我喊起来，别硬撑。”
路悠悠点头：“放心吧，你快回去睡吧，再多说一句就少睡好几秒。”
杨言上车后，路悠悠坐在她留下的凳子上，挨着王乔。
“睡不着吗？”她问。
王乔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失眠。”
“可你有了萌萌，它不是一条能催眠的小蛇吗？是你有心事，不想睡吧？”
王乔轻轻叹气，罕见地露出忧愁。
“你说…我们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为什么这么问？”
“你和齐圆都喝了人类进化液？”
“你也有吗？”
两人回复对方都用的问句，里面的意思却很明显。
路悠悠问：“你不喝人类进化液，是知道些什么吗？”
王乔轻轻摇头：“不是我知道什么，是我有所猜测。”
“你知道吗？我曾经打死过一个怪物，它脖子上有一个破烂斑驳的长命锁和一张裱起来的小相框，它以前分明是个人啊。”
“人类进化液…到底是能让人的身体机能提升，还是让人类成为怪物，永远留在这个副本里面？”
路悠悠静静地听着，王乔不说话了，她才回复。
“蜜獾战士说，人类进化液对于不贪婪的人没有坏处，至于变成怪物样子，是因为在受罚，罪孽越重，怪物就越低等。”
王乔轻笑：“你信蜜獾战士的话？”
路悠悠也有些迷茫了：“如果不是真话，蜜獾战士骗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它或许没骗你，但它有告诉你其他关于人类进化液的事情吗？”
路悠悠仔细回想，想到一点。
“它曾经问我，大人有没有奖励给我人类进化液，我说没有，它就说我现在连候选人都不是，更别提会被大人选中，对了，你的进化液是哪里来的？”
王乔：“藏宝游戏第一名，大人奖励的。”
路悠悠大惊：“你是大人选的候选人？！它有没有给你其他的任务？”
“没有，用虚拟说明书看，就写着是大人送的礼物，能增强人体机能，悠悠，你说我要喝吗？”
路悠悠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会喝，我想活着，无论是作为怪物还是人类，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是啊，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王乔重复路悠悠的话，投放人类进化液，仰头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