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话，就吐出一滩血。
血中带着碎肉块，她只能感觉有固体东西，却看不清什么东西。
等吃过高级万能药丸恢复身体活力时，红擂台上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让路悠悠想道歉都不知道从哪里道起。
“谢谢。”她说。
“不用客气，再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蜜獾战士呼出一口气，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诡异地有些心软。
用训练怪物的办法训练人类，是不是太过残忍？
人类争斗之间，应该用不上如此强悍的体质。
不然人也不叫人了，应该叫怪物才对。
“你吃药吧。”
路悠悠没有动静。
其实她听见蜜獾战士说的话了。
但是她全身都不能动，给她一种只能等死的感觉。
“唉。”
她听见蜜獾战士叹了一口气，掰开她的嘴巴灌了一瓶凉丝丝的液体。
凉意传遍四肢百骸，又忽然变得温热。
温温的，很舒服。
不对！
温度在逐渐上升，已经变得火热从温热变得火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打傻了，她好像听见身体在发出烧柴火的噼里啪啦声。
一开始还能忍，后面她忍不住哀嚎。
明明只有几分钟，路悠悠却感觉过了几个世纪。
“怎么样，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闻言，路悠悠抬头，面前的蜜獾战士清楚地不像话。
好像自己扒到它脸上在看一样，连毛孔上长了几根毛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得…更清楚了，谢谢老师。”
“呵呵，还不止呢！接招！”
蜜獾战士一拳挥出。
路悠悠猛地后退，一下从擂台中央退到围绳处。
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快的速度了？
以前都是想跑跑不掉，只能挨揍。
“这是什么好东西？见效这么快！”她惊呼。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就会变成我这样，很丑吧，你别上瘾。”
路悠悠愣住了。
“这…这是怪物进化液？”
蜜獾战士苦笑：“不，这是人类进化液，只要你不贪婪想要更多，你就还是人类。”
“您…”
路悠悠有些语塞，她能问“您之前也是人？”或者“您是因为贪婪才变成的怪物吗？”
有些事情，或许不用打听得太明白。
至少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是这样。
蜜獾战士的表情实在不好看，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路悠悠也不会问出如此煞风景的问题。
“放心吧，在大人没定下人选之前，你就是想变我这样也变不成，不用担心那些没用的东西，好好生活。”
“那我们还打吗？”
“今天就到此结束，你已经学会利用你的耳朵了，我该回家做饭了，明早还要上班。”
路悠悠打开手表，凌晨两点。
“老师，你别走了，正好我也没吃饭，我一锅出两个人的饭，没有问题。”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蜜獾战士跟着路悠悠上了房车，见到充满生活气息的厨房，目光中的怀念和羡慕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