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次，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至少她没有反感。
休息室里的气氛随着秦凛跟杨婂进来就开始活跃起来，但角落里的顾兮和祁飞一直都很沉默，很小的范围却有着与周围气氛相反的尴尬。
顾兮低头看着男人细心的给囡囡挑着一块鱼肉里的鱼刺，心里五味杂陈。
她转头看了眼对面坐着的杨婂，她正坐在长桌边，秦凛也正在给她夹菜挑鱼刺，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等她回过头来时，发现碗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鱼肉，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对面，就看见祁飞一脸平常又温柔的看着她。
“吃吧，鱼刺挑出来了。”
祁飞眼神克制，说完这句话便转移了视线，继续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顾兮愣了两秒，看着碗里的那块鱼肉，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
祁飞眼尾上翘，笑意隐约可见。
另一边的杨婂也自然注意到角落里的那尴尬又暧昧的两人，她默默地勾了勾唇。
顾兮嘴上说的潇洒坦荡，但真正面对喜欢的人时，她难免也会不自觉的心动。
两人也许还是有戏的。
秦凛给她夹菜，顺着她的方向扫了眼那边的两人，“离过年很近了，今年打算怎么过？”
杨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不过她还真是认真思考了下才回答，“应该和顾兮一起过吧。”
顾兮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虽然她父母都在北城，但为了和周晨结婚，他们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来往了。
而自己每年都是一个人，过年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期待……
秦凛听到这个回答，歪着头看她，“怎么，你就没想过和我一起过年？”
闻言，杨婂有些错愕。
过年期间不是他最忙的时候吗？
先别说他有没有时间过年，光是他自己的家人过年期间就足以他应付了，他怎么可能还有时间陪自己……
她这样想着，但嘴上没这样说。
“你……有时间吗？”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重大节日，她想和他在一起是真的。
秦凛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深情紧随，“在一起放个烟花的时间应该可以挤出来，你嫌不嫌弃？”
杨婂眉眼间的失落逐渐散去，脸上的足肉眼可见。
“我不嫌弃，我最喜欢看烟花了。”
放个烟花的时间不管是一分钟还是一瞬间，对杨婂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为她挤出时间，哪怕再艰难。
秦凛深邃的黑眸里除了温情的爱意，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歉意。
“明天上午我有个会，开完会有半天的空闲时间，要不要来队里参观参观？”
“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