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能让她介怀至今？
当年她一走了之的原因到底跟方晴有没有关系？
他心里疯了一般想知道。
可是当他看到杨婂逐渐湿润的双眼，他又心软了。
罢了。
不问也没关系。
说好过去的事情不再追问的，重要的是以后。
“别哭，我不问了。”
秦凛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安慰着。
她这副模样什么都不说，也仿佛把什么都说了，秦凛心领神会。
刚才从出院起她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眼下又被自己欺负成这样，估计一时半会她又不想看到自己，秦凛想了想准备先让她自己待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
说罢，秦凛放手起身，准备离开。
然，他刚转身，掌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温热，是杨婂拽住了他的手。
秦凛回头垂眸望着她，等她开口说话。
杨绵绵沉默了足足十秒钟才鼓足了勇气开了口，
“秦凛，你喜欢我吗？”
秦凛微怔，他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个。
还以为是什么问题，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怎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
想知道她在秦凛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
在医院方晴的刻意的闯入，秦凛的态度让杨婂再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维护。
那些真真实实的感受不是假的……
秦凛顿了几秒，然后握住她的手，转身在她身边重新坐下，有些自嘲的开口。
“七年前顾兮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你到现在难道还不明白？”
“……不明白。”
那时候的他虽然有时候像个邻家哥哥，但欺负她也不少，还总是抢她的东西占为己有，正常人哪能看出什么？
秦凛不满，“那现在呢，从你回来这些天为了接近你，我想方设法的跟你待在一起，不惜生命的救你，你以为都是特警的职责吗？”
“不是吗？”
秦凛气笑，“特警也是人，不是救世主，更何况那时候我旧伤未愈，不喜欢你的话，我tm有病这样对你吗？”
杨婂咬着唇抬头直视他，眼眶泛红，
“可是，你从来都没说过我喜欢你……”
“你怎么这么笨……”
秦凛倾身吻了吻她的眼角，又滑至唇角轻轻一吻，才缓缓说道，“杨婂，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七年，对我来说度日如年，在机场重新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就已经想了千万种怎么留住你的办法了，这些天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笨蛋？”
男人自带低音效果的声音钻进杨婂的耳朵，声声如雷敲击着杨婂内心深处本就溃败不堪的高墙。
杨婂死死克制的理智最终在秦凛最后问她的时候崩溃，她哽咽问出了那句迟迟不敢问出的质疑。
“我不过就是个没人爱的孤女罢了，你只是可怜我对吗？”
这句话问出，杨婂很明显能感受到秦凛抚着他的手微僵，她羽睫微动扇，“这是那年你亲口对方晴说的,我都听见了……”
秦凛当然知道，但那话却不是出自他口。
那天秦凛去找杨婂的路上被方晴拦住，被对方告白，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方晴突然改口说了杨婂坏话，说杨婂只是一个孤女，而自己对杨婂上心肯定是可怜她才对她这么好的。
秦凛知道杨婂最接受不了别人说她是孤女，可怜她，更何况当时的方晴跟杨婂之间还算得上是朋友，所以他当时就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