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董雪换上一副焦急的表情，走到苏颜身边，“苏总，子昂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需要休息。”
董雪看向病床上的程子昂。
他紧闭着眼，唇色苍白，额头上包扎用的白色纱布透出红色血迹。
整个人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看着尤为可怜。
或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一直在说梦话，脸上时不时透出惊惧之色。
“姐姐……不要丢下我……”
“姐姐……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我真的好喜欢你……姐姐……”
苏颜站在床边，清楚地听到了这些话。
脸上却没有动容之色。
一双清冷的眸子紧盯着床上的人。
她感到很烦躁。
想起被自己留在年会上的叶陵，这种烦躁就越来越大。
心里还隐隐浮现一丝厌烦。
似乎每次自己跟叶陵在一起，程子昂就会出现。
一次两次是巧合，可次次都是，那就是故意的了。
她以前没往这方面想，是觉得程子昂跟叶陵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这么做。
可刚才程子昂说喜欢她。
那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变得合理起来。
他是在故意针对叶陵。
苏颜突然想起，以前面对程子昂的挑衅时，叶陵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最严重的一次，他因为吃醋将程子昂打到住院。
也是那一次，她让他吃下秘药，压制力量。
后来，再面对程子昂时，叶陵都选择主动退让。
自己为了程子昂一次又一次地抛下他，他也不生气。
始终很平静。
平静得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