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桀骜。
“江晚栀啊,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难以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心情,大概,是梦醒了的感觉。
此刻看着西门礼臣主动发来的信息,说是不想威胁她,可字字都透着威胁。
随着八卦吃瓜的人群越来越多,校领导接二连三赶来,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的江晚栀不禁有点慌乱。
她赶紧走进电梯旁相对僻静的安全通道,接通不停打来的电话。
“喂……”
“在哪?”西门礼臣言简意赅。
“你找我?”
“在哪?”
江晚栀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先和他沟通:“你能不能先把车开走,影响不好。我今晚去找你。”
电话里的男声逐渐失去耐心,艰难的维持最后的风度,字字深沉。
“江晚栀,告诉我你在哪?我要见你。就现在。”
西门礼臣接着电话,另只撑在车前盖上的手青筋显露,揭露着男人的压抑难耐。
他等不到晚上,他立马就要见到江晚栀。
再等,他就整整三天没见到她了。
听着男人话语中不肯退让的态度,江晚栀轻咬唇,“我在二楼安全通道里。”
“等着。”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西门礼臣挂断。
顿时安静下来的空间内,江晚栀靠着墙边,心跳声清晰可闻。
在狭小的楼道口,仿佛还有回响。
她并不知道,外面围观的人群已经被驱赶,楼道口被封锁。
只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回荡在楼道,越来越近,越来越重。
江晚栀看着抬腿朝她走来的男人,背着通风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像漫步在白夜中的罗刹。
西门礼臣站定在她面前,江晚栀头脑空白望着他,不知所措的抱紧了怀里的书籍。
西门礼臣见她这副纯情样,忍俊不禁。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江晚栀下意识的接话:“说什么?”
“说什么?”西门礼臣猛然扣住她的手腕,神色凛冽,“当然是说你上周末为什么一声不吭的放我鸽子,说你为什么莫名其妙搞失联玩冷暴力?来,都说说看。”
江晚栀被他情绪激动的样子吓到,使不上力气的手微颤,怀里的书早已掉落在地。
“我,我这两天来大姨妈了,身体不舒服……”
这已经是江晚栀临时能想到的,最合适的理由。
可却被西门礼臣直接戳穿。
“你大姨妈不是都月初来吗?”
“不舒服,连带着手机也坏了?还是说你不知道我天天在游泳馆等你?江晚栀,你把我当白痴吗?”
见她低着头默不作声,西门礼臣抬起她的脸。
“说实话。”
他不相信江晚栀平白无故会行为这么反常。一定有原因。
江晚栀移开他的手说道:“其实你不用纠结缘由,反正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你众多仰慕者中的一员。”
“你对我没兴趣,我对你也只有三分钟热度。”
“大家都回归常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