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间缠着几缕她散落的青丝,眼底尽是狂涌的侵占之色。
掌心握住她一截腰,摩挲着往上吻。
床帷间衣料相接触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混着些缠绕暧昧的呼吸。
亲吻着,他咬她的耳朵,“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可她居然敢跟别的男人成亲?
姜晚笙感觉到痛意,颈项往下缩着不敢应他的话,只觉得自己周身绷紧,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是被献出的祭品。
抵上来时,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缓缓滑下扣进她指根。
将她牢牢地钉住。
姜晚笙眼尾一红,不自觉地浸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悬在黑睫上要掉不掉。
可怜极了的忍痛模样。
沈卿玦略微停了停,黑眸滚滚地垂下视线睨着她。
他按住她,分明是蓄势待发,忍不了。
最终还是没能成。
停下来时她额上全是汗珠,脸颊发白,似一朵秋日里沾满露水的白芙蓉,经了好半日折腾看着比花更纤弱些。
“跑出去多久,就受不了我了?”他嗓音哑闷。
说话时攥着她的手腕。
姜晚笙那些泪意垂到眼睑处缓缓地滑下,她刚刚真的疼。
比初回还疼。
渐渐地,手臂被动地抬起,指尖触到什么猛的想撤。
沈卿玦哪里肯让她撤。
……
夜色清袅,院中悄悄地凝了一层薄霜,月光落在上面一地朦胧的冷白,蜿蜒落进窗棂里,姜晚笙手指发颤,无意识地蜷曲一下。
碰到什么,接着她便觉得自己掌心也落了一层茫茫月霜。
同时洒在裙裾绦带和露在外的肌肤上。
她的脸不知何时变了颜色,从浸水的冷白变成干燥的红,似被火焰烘烤了许久,久到嗓子眼儿也干渴。
腕骨被人握在手中,沈卿玦拈了张银灰的帕子,一根一根擦她的手。
她仰面平躺望着头顶的纱帐,实在没什么力气挣扎。
刺史府并不华贵也不算荒凉,起码这处备下的房间尚算宽敞精致,府中没有东宫那样奢华到白玉铺满地面的浴池,只备下了浴桶。
一看便是新制,用的材料也是上好的松香木。
沈卿玦抱起姜晚笙将她放进木桶中,温水的冲浮让人不安。
她胳膊靠在桶沿,寻找支撑。
背贴木桶坐稳后看看这宽大到可以盛下两人的尺寸,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
沈卿玦摁住她肩颈,沉下眉,看她一眼她便不敢动了。
老老实实地坐好让他擦洗。
只是过了约莫半刻,他的落点就让人不能忽视了。
“殿下……”姜晚笙慌张地开口,接着眼神一变咬住唇没再出声,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已经登基,不再是太子而是帝王。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出逃的那晚皇城究竟乱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