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引二人去殿中,一方红木案坐下,和上方隔了十来米远。
宴席未开时,难免有些乱哄,大家各自闲谈,等待帝后。
沈卿玦正襟端坐,清冷贵气,冷白似玉的脸微微偏过去,辨不出情绪地问,“眼睛这么红,谁给你委屈受了?”
正在这时,宁如雪随父兄上殿,刚刚好瞧见这一幕。
她眼圈泛酸,转身要走。
宁行简一把将她拽住了,“你要去哪?”
同时往殿中看了一眼,眸色微微顿住,早听说些风言风语,果然是把人找回来了,失神的一瞬,手中的胳膊猛的挣脱。
“不用你管!”宁如雪恼得冲他一句,调头走了。
她的两个丫鬟忙去追。
宁行简还要再问,宁国公黑沉着脸,哼道:“让她去吧,改明儿也得给她择个夫婿,省得日思夜想要给人当妾,我们宁家丢不起这个人!”
实则当东宫妾,未来至少是贵妃之位,算不得丢人。
只是宁国公对女儿期待甚高,这番话里的怒气,多半是冲着上头,暗有责怪之意。
殿中奏乐,龙驾凤驾先后而至,便开席了。
原也没什么名头,皇帝兴致不高,皇后也郁郁寡欢,中间有两次点到姜晚笙,她起身两次,都被沈卿玦挡回去了。
宴席结束后,姜晚笙想再和家人说说话,可按着规矩,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或者说,是沈卿玦不给她机会。
一辆宽敞奢华的马车,在夜色中缓行,车中两人静默。
华丽繁琐的宫装要将她压垮了,头顶的凤冠全是金玉宝石。
姜晚笙双手在膝上,有温凉的触感落下,握住她。
“自今日后,便不会再有人对你,对秦家非议,还有何不开心?”
是了,这才是设宴的真正目的。
昭告天下,太子与太子妃情意甚笃。
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喉头梗得慌,仰起脸,“殿下,为何秦家女眷没来,您知道吗?”
在席上也见着了一些姑娘和女眷的。沈沁雪也在,所以这不单是宴请男客的宴席。
沈卿玦神色不变,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淡声道:“并非孤有意,一品以上大臣才可携家眷出席。”
而在席中,将军是四品,尚书是三品。
姜晚笙无声地挪开脸。
她傻了她才问这些,沈卿玦是制定规则的人,他不需要骗她,只要让手底下的人改改规矩就好了。
自这晚后,姜晚笙仍旧不得出门,每每问及,沈卿玦要么含糊。
要么只淡淡地看着她不说话,意思很明白。
冬至日,城中落了一场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静谧无声。
屋中暖炉烧得正盛,掌事宫女捧了一只汤婆子进来。
“太子妃,您起了。”
姜晚笙应她一声,快速地穿衣挽发,系上了一件红色裘服,领口毛绒雪白,她叮嘱道:“手脚都麻利些,我要去护国寺。”
宫女脸色一顿,慢动作地说,“殿下有吩咐……”
“出宫之事殿下早答应过,况我行程清楚明白,还有何不放心的。”姜晚笙不假辞色,再次命令宫人备马车。
各掌事都犹疑不定,一面唯唯诺诺准备,一面着人通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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