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他就看透了她,洞穿她的心思。
还给她警告,算是警告还是威胁?
她正思考,沈卿玦掰过她的脸,抬起下巴,眸色深深地压上来,含住嫩红的唇肉吃进口中。
姜晚笙双睫颤颤,黛眉紧紧蹙着,不一会儿就张嘴喘气。
他借机侵略进来。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变得热灼,姜晚笙眼睛里逐渐氤氲上雾气,双靥绯红,额头后颈一阵阵地冒热。
她脸往后退,沈卿玦追着吻上,唇瓣分离一瞬又贴合。
柔润的薄红压得陷落。
呼吸声相间,交织成密网。
沈卿玦换了动作抱她,她的背脊抵上了金丝楠木案桌的案沿,轻轻碰响,上头摆着的案牍稍微移位。
隐隐地察觉到什么,她眼睛里噙着泪,满是抗拒,低下头,双手推他冷白的腕骨,“你别……”
不能抑制的嗓音里含着颤抖和泣音,似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沈卿玦被这道声音挑到极致,不仅没松开她,反而将她摁得更贴向自己。
千里之外的南境地,大军清扫战场,碎旧的石堆,烟尘滚滚。
灰白的帐篷前站着几个人,铜黄铠甲,中等身材,个子极高,不惧风暴地站在一根两米长的木桩前,指挥士兵。
小兵士们,在泥地里捡尸体,翻过面看看,自己人带回去安葬,是敌人就再补一击。
避免遗漏,同时还可以缴获对方身上的兵器,当战利品。
“秦千户呢?她平时不是最积极吗?”
“怎么不出来扫荡啊。”
两个小兵士正蹲在一条条琉夏尸体边,捡弯刀,收护心甲,捡到一处了,交头接耳说两句小话。
“谁知道呢。”
听话的人将尸体翻个面,拆下护心甲,装进蛇皮袋里,叮嘱面前的兄弟,“别跟她比了,快点干活吧,她立了一等功,回朝准得封个大官。”
两人惺惺相惜,互相一叹,转头各自弯腰捡拾兵器。
北方气候干燥,庭院里绿植苍翠,竹影深深。
灰石板路蜿蜒,伸向木质阶梯,书房门半掩,门口一个侍卫也无。
偌大的空间,亮堂旷达,摆件精致典雅,书案前见一姑娘的背影,银丝胭脂罗裙裹出纤腰薄背。
一只手掌骨节分明,掌背青筋隐现,按在她后背。
心跳声贴得紧密。
姜晚笙脖颈向后,鬓角微汗,脸上又凉又白,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