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话啊。”周汝汝吸了吸鼻子，“我爷爷很厉害的，他很有钱，你想要钱吗？你要多少，我给你开个数？”
“我不要钱。”
对面的人终于回应她了，嗓音微沉，带着一股儿血腥味儿。
周汝汝没听出来这人是谁，但知道对方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那你想要什么？”周汝汝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跟他谈条件，“你不要钱……为什么要抓我？”
她的声音都在抖。
“当然是要你的命。”对面毫无感情，听着像是冷血动物。
周汝汝咬住嘴角，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万一哭出来，让对面的人厌烦，直接把她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我的命？难道你是我的黑粉吗？”
“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干了不少的错事，不仅校园霸凌，也在公司和圈里霸凌。但我已经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只要你能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可以公开道歉，可以给你钱，真的，我说话算话。我其实没有很坏，我只是喜欢欺负人而已，我没有伤害其他人的性命啊！”
周汝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得微微气喘。
纪今安冷漠地看着她，随即轻笑一声，“你没有伤害过其他人的性命？你敢保证你这句话说的是真的吗？”
“我……”周汝汝顿了几秒，随后重重的点头，“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伤害过其他人的性命，真的！”
“是吗？大约半年前，你们公司的戴薇出了车祸，差点儿就没醒过来。这个车祸，是你的手笔吧？”
周汝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整个下巴都绷得紧紧的。
“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已经跟过你很长时间了。手里握了不少你的料，而且都是些惊天大料。”纪今安道。
“你是狗仔？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想要你的命。”
周汝汝浑身瑟缩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那你怎么样……才能不要我的命？”
“很简单，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我说不定就会放过你。”
“好。”周汝汝连连点头，“我说实话！我全都说实话！只要你放过我！”
“周汝汝，千万别想着耍小聪明。你有没有说实话，我心里很清楚。我说过了，我手里握着你很多的料。”
“我知道了，我全都说实话。”周汝汝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哭声听着还挺可怜的。
纪今安没时间在这怜香惜玉，开始了一波追问。“戴薇的车祸，是不是你的手笔？”
周汝汝咽了咽口水，迟缓地点点头，“是……但是我没想到她受伤会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让她不能去参加珠宝代言活动，我没想到她会在医院躺那么久。”
“好，第二个问题。”纪今安抱起了胳膊，“你还记得一个叫徐嘉的女生吗？”
“……记得……”
“当初她跳楼自杀，是不是因为你的霸凌？是你把她送上了陌生男人的床，才导致她悲愤交加，直接跳了楼，对不对？”
周汝汝咬住了嘴唇，顿了好几秒也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