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道:“凝儿累了,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到底是没告诉林远生周凝怀孕之事,那孩子到底要不要留还难说。
“有劳岳母与娘子为远生奔波,敢问岳母,宜真公主那边如何说?可愿意就此停手?”
“你以为呢?”周夫人想到自己平西侯府遭受的羞辱,被宋屏屏一个农女嘲笑低头道歉,语气有些冷。
“公主仁善,必然会”
“公主仁善,却也不是傻子。”周夫人脸色难看。
“那宋屏屏呢,岳母可是同她说了,让她勿要在公堂之上胡说八道,我知晓她恨我,可也不能如此置我于死地。”
“你当真没有找人杀她?”
“岳母难不成还怀疑我。”林远生皱眉,面上却是一派坦然,“虽说我喜欢上了凝儿,确实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也觉得当初她出现让凝儿伤心了,可这都是小事,她人都走了,我岂会派人去杀她?”
人都走了,在派人去杀人,其实很没道理。
“那她为何如此说?”
“或许是因为嫉恨。”林远生轻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娶了凝儿的事情到底是对不起她,她耿耿于怀,如今又有了公主撑腰,便不想让我好过。”
“也是我这些年只顾着读书,忘了教她做人的根本,让她为了一己之私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污蔑于我。”
他的语气温和无奈,又有些感慨唏嘘,好似真的心痛宋屏屏变成今日这等模样。
周夫人皱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相信谁了。
宋屏屏一口咬定是林远生派人去杀她,而林远生又认定根本没这回事,是宋屏屏心怀怨恨污蔑他的在。
“可我在听宋姑娘说她已经查到了当日追杀她的人,到时候作为证人指证你”
“这不可能。”林远生一口否认,“岳母,你自小就爱撒谎,什么证人,指不定就是她随便招来的人,作的都是伪证。”
“岳父岳母,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难不成你们宁愿相信宋屏屏那满嘴胡话的人也不愿信我?”
“我读的是圣贤书,岂会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事?”
周侍郎和周夫人都沉默了。
良久,周夫人问他:“那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你要知晓,若是你不能自证清白,你的仕途就完了。”
林远生道实:“小婿想私下见宋屏屏一面,与她好好谈谈,劝她到此为止,岳母,还请帮帮小婿。”
周夫人皱眉:“她如今是程侯的妾室,居住平西侯府内院,你想见她,恐怕是不容易,公主恐怕也不会同意的,如此,唯有求求程侯了。”
“不成。”林远生又不同意,“程侯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岂可麻烦程侯,既如此,还是等着宋屏屏将证据呈上来,小婿再与她辩论就是了。”
“岳父岳母,小婿去看看凝儿。”
“去吧。”
待林远生抬步离去,周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忧心。
她看向一直没作声的周侍郎,问他:“夫君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若是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凝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