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晨轻笑:“他若带着十万招安军反了,那岂不是正合你我之意?”
刘本初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失声道:“张将军,你的意思是……让胡阿蛮……”
“没错!”
刘本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守晨便一口应了下来。
在他心中,永远信奉一句话。
非我族者,其心必异。
胡阿蛮出身极北蛮族,永远不可能成为大齐的中流砥柱。
此人,张守晨必除。
而眼下,黄巾贼徐元便是的张守晨的“利刃”。
不管徐元立场如何,对于张守晨来说都大有裨益。
若徐元真心被招安,为大齐效力,那再好不过了。
可若徐元有反心,带着十万招安军反了。
届时胡阿蛮带着十五万部下前往武军大营之外引战。
按照计划,胡阿蛮佯败,引武军入魔鬼涧。
徐元一反,胡阿蛮以及其部下正好埋骨魔鬼涧。
对于张守晨来说,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张将军,如此行事,倘若暴露,可是重罪呀!”
刘本初深吸一口气,他不是很赞同张守晨的做法。
张守晨冷哼一声,道:“为国除害,纵使皇上降罪,本将军也认了。”
听着这话,刘本初不再说什么了。
算是默认了张守晨的做法。
瓮城之中,齐军在紧锣密鼓的派兵。
工坊内也在加急制作黑火药。
而此时此刻的武军主营中,主将徐五召集众多武将,商议这攻城之事。
“中郎将黄琅可归否?”
“尚未!”
“副将王举何在?”
“禀将军,辎重营的人说,王举将军领了三千箭支,带着一队人马离营了。”
徐五闻言皱眉。
他不做多想,道:“不等他了,眼下议事要紧,眼下我军已经兵临城下,是强攻瓮城,还是冒险继续北上取上京城,诸君可有良策?”
徐五虚心求问。
若是换做之前,他可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一意孤行,可以说是他以前的代名词。
但现在,或许是吃过了苦头,便显得谨慎了许多。
西北军将领孟超开口进言:“以末将之见,绕开瓮城北上上京城,此举风险太大,且不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上京城有多少守军。
一旦瓮城的兵马断我军后路,切断了与镇南关中军的联系,我们便会孤立无援,而且……”
徐五追问:“而且什么?”
孟超继续道:“而且齐国除了我们所知的百万大军之外,他们还有一支天渊边军,若是齐国将天渊军南调,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所以孟将军的意思是,步步为营,先取瓮城,再折返镇南关,助杨正虎将军拿下镇南关,七十万大军汇合,最后直取上京城!”
“没错!”
徐五颔首。
从一开始,计划便是如此。
只是武国天子下令要快击齐国,不给齐国缓和的时间。
所以他才有冒险一试的想法。
“既如此,今夜闪击瓮城,大军分三路,攻其东西南三门,一门破,便直入瓮城,捣毁其军备处,然后迅速撤离!”
徐五思索片许,才义正言辞的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孟超一顿,满是不解的问道:“破城为何不取?岂不是给齐军喘息的机会?”
徐五道:“破而不取毁其根本,我们的目的从来不是取瓮城,而是拖垮齐军,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与杨正虎的兵马汇合。”
“是,末将现在就去传令。”
“记住,天一黑,便快击瓮城,所有人不得掉链子!孟将军你负责攻正南门,其他将军攻东门,本将军带主力攻西门!”
安排就绪,一切便等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