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蒂娅迟疑地喊了一声：“母亲。”
声音中带着些许陌生与生硬。
菲妮克丝的脚步微顿，她的内心并非完全冰冷，对于这个女儿，她不是没有感情。
只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她对于乌蒂娅实在是喜欢不上来。
尽管她很乖，尽管她很可爱，但菲妮克丝的野心和计划中，乌蒂娅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实验体。
没有人在，菲妮克丝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她没有像那个男子一般叫她冰冷的a-107，她叫她乌蒂娅。
她问乌蒂娅：“凯洛斯对你好吗？”
乌蒂娅内心复杂，她知道面前的母亲不是好人，但毕竟，她也曾在幼年时期给了她些许的温暖。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回答：“他是一个好父亲。”
菲妮克丝的眼神在乌蒂娅身上徘徊，她的内心如同一团乱麻，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她看到乌蒂娅身上的穿着，那是由最柔软的布料制成的衣物，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精致和关怀。
她看到乌蒂娅的笑容，那是一种从未在自己实验室中出现过的纯粹和快乐，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幸福。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是因为与女儿久别重逢，牵动了埋葬在血脉深处一点点的母爱。
但更多的是嫉妒，那种强烈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凭什么？她不禁在心中呐喊，凭什么每一个人都过得比自己好，就连一个失败的试验品也能得到自己得不到的爱。
菲妮克丝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实验台上的冰冷器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一定的安全感。
她的眼神中掠过一抹隐藏的很好的恨意，她试图在乌蒂娅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她的声音中满是恶意挑拨。
“乌蒂娅，你真的以为凯洛斯对你那么好，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女儿吗？
他看中的，不过是你的治愈系精神力，你的精神力可以帮助他们化解堪比死劫的精神力风暴。
你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堪比奇迹，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哄着你，宠着你，让你没有一丝一毫离开他们的可能。
唉，我可怜又可爱的傻女儿，你还是太天真，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毫无条件的爱呢。”
她说的苦口婆心，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乌蒂娅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见过太多的虚情假意怀疑利用，她自然分辨得出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不，不是这样的。我能感受的出来，父亲爱我，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说我永远值得被爱，他说我是他的骄傲。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字眼，菲妮克丝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爱？呵，爱？
你居然还会相信爱？
你还不明白吗？他之所以对你好，只是因为他还需要你，你还有价值。
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会像丢弃废物一样丢弃你。
就像我一样，我们都一样。
我不是什么好人，凯洛斯又能好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