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斯看了阿斯兰一眼，“我是怕下手重了把他打死。”
阿斯兰：“……”
好好好，我知道，说给我听的。
谁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倒霉儿子呢。
但想到他做的事，阿斯兰也没脸说二人做的不对。
只得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大哥说，你不是从官网上知道乌蒂娅的，你的最开始就认识她？”
谈到正事，艾莉安也正了正神色：“我养了乌蒂娅六年。”
“什么？”凯洛斯怀疑自己好像有些没听清。
“字面意思，她六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
艾莉安继续说道，
“你们都知道，七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我的精神力已经濒临崩溃，随时都可能引发第三次精神风暴。”
她顿了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在克拉克的历史上，没有一位克拉克能够活着挺过第三次精神风暴。”
“因此，我选择了一个几乎无人的星球自我流放，至少在我精神力风暴爆发时，我不会失去控制伤害到他人。”
“在那里待了半年后，我开始感受到精神力的逸散，不出一个月，我的精神力风暴就会到来。”
她的声音顿了顿，
“而在那时，也将是我的死期。”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外出获取补给时，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艾莉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柔，“那个孩子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但令人惊讶的是，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克拉克的气息。”
“那竟然是一个小克拉克。”
“当时以我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可能收养一个这般脆弱的孩子，那个小克拉克和伊莱和格尔西奥不一样，她完全没有克拉克那般变态的自我愈合能力。”
“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不管她，她绝对死在我的前面。”
“所以我把她带了回去，我不敢动用精神力，只能用我随身携带的治疗仪对她进行小范围的治疗。”
“她很快就醒了，但是一句话都不说，我曾经一度以为这是个小哑巴。”
“我的精神力风暴随时都有可能到来，我不可能带着这个孩子，在确定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之后，我把一些身上携带的生活用品留给了她，准备寻找下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在我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她突然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用她那微弱而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可以不要离开吗？’”
“我突然有些心软，但是心软可不能当饭吃，并且跟着我对她没有好处，一个成年的克拉克面对我的精神力风暴都有一定殒命的风险，更别提这么一个小小的克拉克幼崽。”
“我试图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犹豫，对她说：‘我都不认识你，你难不成还想赖上我，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吗？’”
“她突然就不说话了，我想这可能就是个小孩子心思，难得遇到一个对她没有恶意的人，想要依赖我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从捡到她时遍体鳞伤的状态就可以看出她之前过得并不好。”
“我耐下性子对她说，‘我叫柏拉，我给你留的袋子里有一张星卡，那里面有一大笔钱足够你吃喝不愁。’
她把袋子放回我的怀里，依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眶却红了。
但我不可以心软，如果我带上她，她很难在我的精神里风暴中存活下来。
所以我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她叫住了我，她说‘是不是只要我有价值，我就能待在你的身边？’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搭话，只是继续向门外走去。
但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温暖平和的精神力从身后传来，数道淡金色的精神力逐渐汇入了我的精神之海。
我那本汹涌的甚至有些失控的精神之海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我有些愣神，转身的功夫，却发现身后刚刚还站在原地的她全身鲜红，之前曾经我确定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再次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