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
栾红叶此时疼的浑身都是抖得,但她看向黄屹的眼神里却满是嘲讽。
黄屹的脸黑沉如铁,他直接卸掉了栾红叶的下巴,然后让下属扛着她,三人下了山。
山脚下,骆思宜远远地看将黄屹回来,并且他身后的侍卫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骆思宜立即迎上去,见到是栾红叶。
但她很快捂着嘴巴,抽泣出声,因为此时的栾红叶正满脸的血水,面色青白。
黄屹对骆思宜说道:“骆大夫,我们主子并不想伤害你与红叶东家,只是想请你们去做一做客,所以你们只要配合,我不会伤害你们。”
骆思宜看了栾红叶一眼,很明显不相信黄屹的话。
黄屹冷冷道:“红叶东家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会了我的意思,你劝一劝她,上马车,我们继续走。”
栾红叶被丢进马车里,很快骆思宜也上来。
一上马车,骆思宜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小心地握住栾红叶的手。
栾红叶睁开眼,冲骆思宜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骆思宜点点头明白:“红叶姐,你忍一下,我帮你接上。”
很快,栾红叶的脸重新恢复活动,只是她的舌头还疼着,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别哭,没事。”
骆思宜擦了擦眼泪,忍不住与栾红叶挤成一团。
栾红叶缓慢地解释着:“我刚才不是故意丢下你,我是为了给冬雪和春雪争取逃跑机会,我知道我们两个都跑不掉,但她们若是跑不掉,就会死。”
骆思宜点点头:“红叶姐,我刚才也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想着,如果你真的能跑掉就好了。”
栾红叶笑了笑,“不怕,接下来不论去哪里,红叶姐都陪着你一起。”
骆思宜这下再也忍不住,靠在栾红叶肩头“呜呜”地哭出声。
马车跑的飞快,一路都避开人群,专挑小道走。
终于走到了马车也走不了的地方,他们就丢弃马车,栾红叶和骆思宜被绑住,按在马背上,颠簸着跑了一段。
最后的山路连马也跑不起来了,只能人牵着马走,而栾红叶和骆思宜则被人扛着,一路穿过山林。
如今已经是将近十一月,太阳一落山就冷的很,更何况是山中。
栾红叶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同时还被懂的浑身僵硬,想昏昏不过去,想睁眼又没力气睁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她再次听见有人说话,声音有些熟悉。
“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栾红叶刚一出白羊镇就猜到了不对,她为了让她那两个侍女逃跑,故意弄出了些意外。”
“呵呵,朵刚,小时候你就不善于撒谎,却没想到你居然能在大齐伪装十几年,只是最后了,你还是没能瞒过一个女人,哈哈,等回去后这件事我要说给大家听,他们一定会笑话你的。”
这次黄屹没有说话。
此时,她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眼,但难得没有了颠簸,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彻底昏死过去。
……
栾红叶再清醒时,觉得身上一阵温暖。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没有棚顶的马车上,头顶就是湛蓝的天空。
“红叶东家,你终于醒了,没想到请你来我们乌兹做一做客,你却这般不情愿,早知道就不请你来了。”
栾红叶缓缓坐起身,看向了与她说话的人。
莫问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