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卖卤肉的店,像是猪耳朵和猪蹄,最贵也才六十钱左右一斤。
而栾红叶的优惠之后还要七十文,不优惠的话更是要八十文一斤!
这不是抢钱呢?
“栾娘子,你不能因为你店大就开始欺客了,你这卤肉是猪肉吧,卖的都跟牛肉一个价钱了,快比牛肉还贵了!”
卤牛肉一斤才在八十钱左右了,而这还是因为牛肉稀少的缘故。
“这位大哥,您说我店大欺客,岂不是在笑话我?我如今还在摆摊呢,哪儿来的店?再说您还没有尝过我做的卤肉味道,怎么就知道我卖的卤肉不值这个价?”
众人看着栾红叶这副气定神闲、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想到她做的卤豆干、茶叶蛋、腌萝卜,价格卖得都比市面上卖的贵。
但偏偏他们吃过她家的卤豆干后,再也看不上任何人做的卤豆干,吃过她家的腌萝卜后,再吃其他的腌萝卜总觉得不对味儿!
所以,莫非她做的卤肉也有什么特别?
反正他们今天就尝个味儿,少买一点,如果不好吃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吃就是了。
这么一想,就有人说道:“那我先来二两猪耳朵,二两猪头肉!”
“好嘞,二两猪耳朵十四文,二两猪头肉十二文,一共二十六文钱。”
那人拿出来二十六钱,一脸心疼的递给栾红叶,栾红叶接过钱但笑不语。
这时候她把称拿出来,众人一看她的称,顿时惊奇道:“栾娘子,你的称怎么长这样!”
原来,栾红叶拿出来的称并不是一般样式的那种,一根杆下面吊着一个托盘,秤砣在秤杆上移动,然后来称斤数。
她拿出来的是一个两边都是托盘的天平秤!
这种秤常用在药房和香料铺子,因为称香料和药品都要很是精确,所以在一边放着秤砣。
栾红叶之所以用这样的称不是为了更精确,而是为了更卫生。
“这个叫做天平秤,跟香料店药房用的那个称是一个原理,只不过我这个两遍不是吊着的,而是托着的,我之所以用这样的称,是为了在称重的时候不碰到秤杆和秤砣,你们看。”
栾红叶先用镊子把一个二两重的秤砣放在天平秤的一边,天平秤一边立刻被压了下去。
随后她又切了一块猪耳朵,把猪耳朵放在另一边的称上。
多了,就把猪耳朵夹下来一点。
少了,就再加一点。
这样两次后,天平秤摇摇晃晃地就平稳了,证明两边一样重。
这时候栾红叶把猪耳朵夹下来放在碗里,她再用同样的方式称猪头肉。
全程下来,她的手除了第一次拿着镊子夹了一下秤砣,之后再没有碰过称和秤杆。
“各位客官,我用这个称,一是可以让大家准确地看到斤数准不准,另外也是为了在称肉的时候不过多的接触秤杆、秤砣,这样更干净。”
“原来如此!”
“栾娘子好巧思!”
“哎呀,单凭栾娘子这份心思,这钱花的贵一点也值了!”
要知道卤肉摊上卖的肉都是难处理的猪头、猪蹄和看起来就脏兮兮的猪下水。
有些摊贩不干净,那卤肉别说吃了,光是看着就恶心!
但现在栾红叶这一手,她虽然没有说自己把卤肉处理的多干净,但单凭她连称肉的时候就这么注意卫生,大家就愿意相信她在处理卤肉的时候,一定也处理的非常干净!
随后,大家又看到栾红叶拿出了两种香喷喷的蘸料,不论是红油辣椒的,还是香辣芝麻的,看着都好吃的很。
再加上卤肉本身就色泽艳丽、可口诱人,一时间,几乎人人都是二两三两地买起来。
栾红叶今日准备了一个猪头,四个猪蹄,一副猪下水,最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卖的干干净净,连准备好的炉子都没有用上!
而看到栾红叶的卤肉一如大家猜测的那样快速卖完,众人心中无不对她佩服不已。
这么贵的卤肉,原本以为她要卖到天黑透了,谁知道刚出摊就卖个精光!
怎么感觉她赚钱那么容易呢!
栾红叶不知道大家心中所想,她这会儿高高兴兴地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