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央早就搭好了一个巨型的台子,一众天魔宗大佬陆续到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血幽凰同样也在其内,两名脖子上套着狗链、脸上刺着奴字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殷勤伺候。
正是邱迟和高剑男。
看台周围,早已围满了吃瓜群众,声音嘈杂刺耳。
坐在大椅正中的老登抬头看了看天,缓缓站起身来,朝下方摆了摆手。
霎时间,鸦雀无声。
老登朝着血幽凰点头:“那么,大典开始吧!”
随着老头子的话音落下,坐在侧位的血幽凰缓缓起身。
脚尖一点,稳稳落到台上。
今天的她依旧穿得十分开放,那若隐若现的风景,看得在场之人直咽口水,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得不行。
血幽凰赤着脚,缓步走到台子中央,右手一展,一纸祭文随之出现。
旋即盘腿坐下,开始低声吟唱起了晦涩难懂的内容。
而随着她语速逐渐加快,身上也冒起了团团黑气,不消片刻,便将她彻底掩盖。
这边祭典进行得如火如荼,另一边乔装打扮的言小忆几人,也出现在了天魔宗山门外。
依旧还是那副精神小妹的打扮,身上却披着一件漆黑的袍子。
见了她们,立即有守山弟子上前询问:“你们是……”
言小忆挺身上前,一脸冷漠道:“本座乃圣女殿下亲信,奉圣女命令,回宗门取两件东西。”
说话间,还特意晃了晃手里那枚黑漆漆的令牌。
“呃,不知大人要取什么?”
“大胆!你什么身份?这是你该问的吗?”言小忆忽然提高了分贝,眼睛瞪得老大,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翻脸翻得太过突然,吓得那人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小的不敢……”
在天魔宗,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脾气和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譬如面前这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哼!不敢还不滚一边儿去?没点眼力见!活该你一辈子守大门!”
“是是,大人教训得是!”那人赶紧让开路,并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待到几人走远,狠狠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什么玩意儿?不就是那人尽可夫的贱人身边的一条狗吗?嘚瑟什么?早晚有一天……”
话音未落,原本走远的言某人,脚底卷起一阵风,瞬间折返回来,单手扣住对方天灵盖,脑袋一歪,阴恻恻说:“有一天你想怎样?你要造反啊!”
那人吓得一个激灵,当场就跪了下去:“啊!不……不是那样的。”
“哼哼!告诉你,本座的耳朵可是很灵的!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诋毁圣女大人,我拔了你的舌头!”
“是!小人知错!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这次,就暂且饶你一条狗命!”言小忆甩了甩衣袖,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那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往前走了一段,冷清雪低声道:“你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
言小忆顿住脚,手指勾起对方下巴,把脸凑了过去:“我可爱的雪宝,你是不是忘了咱现在什么身份?”
“你……大庭广众之下,别动手动脚的!”冷清雪连忙打掉她的手,一个箭步闪到一旁。
言小忆笑了笑,两手往脑后一垫:“魔修嘛,脾气暴躁点,那是很正常的事。”
瞿闲深以为然地点头:“有道理!还是抓紧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