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抬眸,看了一秒,敛眸,没说话。
傅京辞眸光宠溺又耐心。
几秒后,景稚拍了拍傅京辞的手,“承策,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她明天早上还要飞到广州去拍摄广告。
傅京辞松开手,景稚起身,侧眸问道:“我在哪个房间住啊?”
“就在这儿。”傅京辞起身,伸手拨了一下景稚墨长的发丝。
景稚还看了眼整个房间,布置很古典大气,灯光柔和明亮,古董与现代家具的结合并不违和,反而有种山水相映的墨韵气息。
“你把你的卧室让给我,你睡合院的厢房?”景稚不解地看着傅京辞。
傅京辞正在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侧眸看向景稚,眼底浮现一丝匪夷。
景稚眨动了下眼,大眼熠着无辜。
“你不想我搂着你睡?”傅京辞说着往前逼近了一步。
勾人的气息立刻萦绕至景稚鼻尖,她的目光往下移,傅京辞的真丝衬衫半敞开着。
“你家人都看着呢,这样不好。”景稚挪开目光,伸手去抵傅京辞慢慢靠近的胸膛。
傅京辞一把伸手握住景稚的手,缓缓俯身,用鼻尖蹭了蹭景稚的嫩颊,声音酥沉地讨要:“亲我一下。”
景稚被蹭地心里发痒,双颊发热,偏头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下傅京辞的脸颊。
傅京辞眼底划过一丝满意,缓缓直起腰身。
“我明天陪你去广州,好不好?”
景稚抬眸,“你不忙吗?”
“广州有分部,刚好去开会。”傅京辞伸手握住景稚的娇手,轻轻捏了一下。
景稚收回目光,“你想去就去啊。”
“再亲一下,我就走。”傅京辞眨也不眨地看着景稚。
景稚眼风掠过傅京辞,骄矜道:“困了,亲不动。”
傅京辞没动,直勾勾地盯着景稚。
片刻后,傅京辞又轻轻捏了一下景稚的手。
景稚缓缓收回手。
“……”
傅京辞松开手,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扣好衬衫扣子,拿起马甲和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景稚瞥了一眼。
三秒后,傅京辞转身大步走回来了,开口就是一句:“小宝,你不愿意把吻都给我,是不是心里还有别人?”
景稚陡然抬眸。
傅京辞俊眉紧拧,眼底弥漫起一丝醋意,语气沉冷:“是不是龚家那个?”
景稚蓦地匪夷起来,“我收了他一块帕子,你能记一辈子?”
傅京辞喉结滚动了一下,极力克制着咬牙切齿的冲动,敛眉平视。
“你不是喜欢我依着你?说我是妒夫,我就妒给你看,够不够依着你?”
傅京辞说完撇回脸,古典气派的脸上,神色倨傲矜贵。
坏小宝。
要他宠?他宠不死她!
景稚凝视着傅京辞,良久,她什么也没说,凑上去亲了一下。
傅京辞蓦地眸光一亮。
“晚安,承策。”景稚敛下嘴角的笑意。
傅京辞不动声色地喉结滚动了一下。
“晚安,小宝。”
说完,傅京辞步履从容地往外走,嘴角微勾,许久都没敛下。
……
拙言侯在门外许久,看见傅京辞步履不停地出来后,赶紧跟上。
谁知,傅京辞未走两步,脚步一顿。
“拙言。”
“少爷。”
“她心里有我。”傅京辞沉淡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是的,我们都知道少夫人心里有您。”拙言看着傅京辞的背影,眼神充满了坚信。
傅京辞进厢房后,对身后的拙言吩咐道:“把明天的行程改去广州,会议改成线上。”
拙言金丝框眼镜下的眼划过一丝敏锐的光,显然,他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