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预料中的那一幕，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一点点过去，叶初一不仅没被压成肉泥，反而神色轻松的伸了个懒腰。
“想把我压成烂泥，好歹毒的心思啊！”她缓缓站了起来，眉宇间不仅没有痛色，反而兴奋了起来。
“既然是你先下的手，那这回，天道，也理亏了！”
叶初一活动完身体后，在沈琉璃惊悚的眼神里，慢慢从眉心处抽出来一把金色的短剑。
剑身全部抽出，眉心处没半点伤痕，随即恢复于无形。
即使剑身周围都被符文封印包裹着，但仍然能感受到， 其上的逼人气势。
沈琉璃瞳孔紧缩，疯狂朝系统问道：“那是什么？是什么剑？”
素来随传随到的系统，却在此时隐了身。
沈琉璃气闷，刚想再调节下阵盘，冷不丁听到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她转头一看，阵法周围屏障已然在崩溃边缘，而阵法中心的叶初一，整个人正在恢复容貌。
片刻之后，她不再是小女孩的模样，而是跟成年时一模一样。
甚至还增添了几分美貌和吸引力。
沈琉璃心跳漏了一拍，随即醒悟过来：“原来你是装的？”
叶初一神色平静。
“你还不算太笨，只可惜，太过于依赖外物了！”
叶初一说的随意，沈琉璃直接被她的话吓了个战栗。
她咬咬牙，垂眸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系统这样逆天的存在，叶初一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沈琉璃一遍遍告诉自己，然而脑子里的杀意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攻略者和系统的秘密，一旦被揭穿，等待她的，或许是修真界所有人的追杀。
沈琉璃在心中下定了主意，再抬眼的时候眼里水雾弥漫。
她抬手将锥帽丢在一边，露出来皮肉外翻的脸，抽泣道：“二师姐，你看看我的样子，白麟早不是那个善良的大师兄了，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我现在只想得到灵矿修复伤痕和修为的，不会再和你作对了。看在咱们同门一场的情分上，你也放过我好不好？”
叶初一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莫名想到了上一世。
那时候她毫无防备，被沈琉璃一剑捣碎了丹田。
为了保存剑骨的灵性，她甚至还是在叶初一活着的时候，生生将剑骨剖了出来。
那种痛到极致却又不会立即死掉的感受，她一天都不曾忘记过。
生命流逝，其实是个特别残忍的过程。
她不甘等死，又无能为力。
如今，面对沈琉璃的哭泣，叶初一淡淡笑了。
“好啊！”
她听见自己愉悦的声音：“不过，你得先还我两条命！”
前世今生，沈琉璃两次都想要她的命。
只让她赔两条命来，是最公平的交换条件了。
然而，沈琉璃不愿意。
她愤然爆发， 恶毒的诅咒和视线紧紧盯着叶初一。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两人纠缠到现在，不止叶初一烦，沈琉璃自己，也是真的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