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宝与郑氏父子之间的关系因为郑乾提出分手已变得比较疏离,没有了利益纠葛。
之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拿了一千万就应该守口如瓶,这是她混社会时养成的性格。
不过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没有触及到她个人的切身利益,一旦触及自身利益,她的态度就迅速发生转变。
只不过许多具体事务都是由郑西坡亲力亲为去操办的,而郑乾对这些事情仅仅只了解一个大致的轮廓,并未深入涉足其中,对于很多细节的掌握程度也相当有限。
张宝宝所知晓的部分大多也是从郑乾那里听来的。
所以,在面对询问和交代时,张宝宝所能提供的信息也只能停留在一个较为笼统和概括的层面上。
经过张宝宝的一番陈述,可以证实他们此前展开的一系列调查结果并非空穴来风。
事实确实如之前所推测的那样,郑氏父子是通过陈岩石这一关键人物结识了沙瑞金,并在沙瑞金的助力之下成功地切入了医疗市场这块领域。
可是,关于沙瑞金为何会帮助郑西坡,张宝宝也并不是很清楚,她也是偶然听郑乾听过,郑西坡送了沙瑞金一部分大风厂的股权。
至于这是不是真实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张宝宝的讲述,加上之前的调查,通过分析,杜宇基本上还原了整个事实,他也比较认可,沙瑞金拿了大风厂的股份。
杜宇嘱咐张宝宝一定要守口如瓶,绝对不能透露他们找过自己,然后紧急返回京州,第一时间便接上李乐,一起去见祁同伟。
听完杜宇的汇报之后,祁同伟非常兴奋。
在上一世,在沙瑞金的幕后操纵下,他走投无路之下,被迫吞枪自杀,结束波澜壮阔的一生。
重生之后,他一直想要复仇。侯亮平等人一个个均已被判,目前只留下沙瑞金一人。
之前在巡视中江省的时候,他准备给沙瑞金出一些难题,可惜没能成功,后来高育良在自己的帮助下,去中江省任职。
前段时间,在自己的帮助下,沙瑞金败给了高育良,致使其仕途之路近乎断绝,但这远远不够,心中的愤恨依旧未能平息。
只要不能亲眼目睹沙瑞金被绳之以法,身陷囹圄,他就永远不会放下。
而今,期盼已久的机会终于降临了!
“太好了!从这一刻起,给我死死盯住大风厂,我们要以这个关键点作为突破口,一举打破僵局。
只要能成功解决大风厂存在的问题,那么其他一系列相关问题必然也能够水到渠成地得到化解。”祁同伟难掩兴奋之情,高声喊道。
“明白,祁书记!”李乐急忙回应道。
这时,杜宇开口汇报:“祁书记,咱们自己人已经顺利打入大风厂内部了。其中一个担任了财务副总监的职位,另一个则当上了销售副总。
今后大风厂里无论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咱们的耳目。”
听到这里,祁同伟不禁眼前一亮:“财务副总监?”不由得对杜宇等人的精心布局表示赞赏与配合。
财务副总监是自己人,那么大风厂今后的资金往来情况便很难再隐瞒得住他们了。
“叮嘱他们务必小心,一定要确保自身安全。”祁同伟郑重的说道。
“是,祁书记。”两人急忙答应下来。
送走两人,祁同伟站在办公室窗前,凝视着窗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案件一旦告破,他一定要重重表彰两名卧底,对二人委以重任。
与此同时,大风厂本月的利润也出来了。
在沙瑞金的保驾护航下,大风厂本月的利润再创新高,销售31个亿,纯利润8亿元。
按照惯例,郑西坡需要将一部分利润分配给各位股东。
目前大风厂的一些股东很多都是代持,真实的股东身份还不得而知。
前期通过调查,杜宇等人已经锁定了沙瑞金,同时他们会顺着资金流向进行核查,彻底查清所有股东的身份。
虽然给股东打钱由郑西坡本人亲自操作,但资金的流动却瞒不过高婷这个财务副总监,只要资金有所异动,她就能第一时间获悉相关信息。
接下来,只需要调取银行流水记录,便能迅速锁定具体的股东名单。
就在杜宇等人调查大风厂之时,汉东又一次上了热搜。
原因是,林城安阳区今天有一场庭审,被告涉嫌故意伤人、抢夺。
当法官询问案件细节时,犯人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犯罪,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警方通过殴打、强行逼供和虐待得来的!”
听到犯人的这番话,整个法庭顿时陷入一阵骚动。
坐在原告席上的公诉人猛地站起身来,严厉地质问道:“被告人,造谣是犯法的。”
嫌疑人让身边人帮忙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满身伤疤。
公诉人看了看,然后道:“谁能证明你不是自己动手,故意栽赃警员呢?”
然而,还没等公诉人把话说完,犯人迅速转身,把背面向大家。刹那间,他后背的伤痕暴露无遗,令人触目惊心。
只见犯人指着自己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们看看这些伤!身体前面的也许我还能够自己动手弄出来,但我的后背呢??”
此时,庭审现场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些媒体记者更是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上,将镜头对准了犯人满是伤痕的后背,不停地按下快门。
与此同时,祁同伟正坐在办公室里盯着今年上半年的经济数据。
汉东上半年发展的不错,服务业和高科技行业增长迅速,经济增速远超前几年,几乎可以说是跨越式的发展。
突然间,办公桌上的铃声响起,政法委书记季昌明向他汇报了法庭上发生的这一突发情况。
得知这个消息后,祁同伟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手中的笔,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