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语坐在车上,昨晚睡得有点儿晚,早上齐英伟早早就来了,觉没睡好,上车没多久便闭上眼睡着了。
小荻从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洛宸语,在快上高速的时候,咬了咬牙,一把方向开进了微山工业开发区。
开发区内道路纵横交错,小荻转了好几个弯,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废弃的厂区,缓缓将车停了下来。
洛宸语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车子已经改了道,甚至连车子停下来都不知道。
小荻将一块蘸了乙醚的手帕按在了她的脸上,洛宸语都没来得及挣扎直接陷入了昏迷。
将洛宸语抱下车,徐虎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着道:“你还真听话。”
小荻面无表情地将洛宸语放到一张床上,冷着脸道:“拿床被子来,别冻着她。”
“哟,你还挺怜香惜玉。”徐虎阴笑着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徐虎,我只是答应你把大小姐带过来失踪几天,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今天老子还就得个寸进个尺给你看看。都说洛宸语是个美女,果然不假,你看这脸、这胸、这屁股,都是上品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上过,今天老子就来检验一下。”
小荻一步跨出,挡在了洛宸语面前,厉声道:“徐虎,你试下看看!信不信老子把你阉了!”
徐虎咧嘴一笑道:“行了,别摆出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了,你要真这么忠心,就不会干出把洛宸语绑到这儿的事情了。”
小荻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涨红着脸道:“徐虎,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绑架了我妈来要挟我,我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说,不背叛,只不过是背叛的代价还不够,你已经证明了,向来被视为洛耀阳左右手的温小荻也会背叛。”
温小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徐虎,我不管你怎么说,总之,你不能动大小姐。”
“徐虎逗你玩呢。”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就见徐智胜背着手走了进来,淡淡道:“手机给我。”
温小荻将他和洛宸语的手机都交给了徐智胜。
“智胜,出来聊两句。”徐虎径直走了出来,来到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晒着太阳,懒洋洋地道,“要不要玩把大的?”
徐智胜道:“怎么玩?”
“洛耀阳最疼的就是他闺女,这丫头现在在咱们手上,只让他放弃双龙这个标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滚出永安。”
徐智胜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么玩就玩大了。洛耀阳也不是个没根的主,搞这么大,我们的上头也会不高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事不能干。”
“智胜,你跟叔一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徐虎道,“那个姓梁的市委书记来了之后,郁市长被压得厉害,文市长察觉到风向不对,跟梁振雨眉来眼去的,文市长一直力挺洛耀阳,如果文市长跟梁振雨绑到了一块儿,以后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徐智胜道:“这个情况爸比我们清楚,他有他的谋划,咱们别给他添乱。”
徐虎摊手道:“咱们现在把洛耀阳的宝贝闺女都绑了,这个乱子够大的了。”
徐智胜摇了摇头:“错,这不是绑架,只是短暂的失联。”
“有什么区别吗?这不就是文字游戏吗?”徐虎不屑道,“智胜,以我看,这就是制胜的契机,人可以不伤,但前提条件是姓洛的要听话。”
徐智胜搓着脸道:“不行。小虎,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们不是那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时候了,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徐虎咧嘴一笑:“人都绑来了,你说三量而后行?”
徐智胜急头白脸地道:“我让你绑人了吗?是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徐虎往椅子上一靠道:“好,我听你的,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徐智胜也是挺后悔昨晚酒喝多了,被徐虎一鼓动,脑子一热就干出这事来了,现在人绑了,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想了一会儿,徐智胜进了车里,给自家老子打了个电话,把绑了洛宸语的事给说了。
徐远征当即在电话里就暴走了,大声咆哮道:“妈了个逼的,是你妈逼太紧生你的时候把你脑子夹坏了?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脑残玩意儿?我特么把他闺女绑了,他是不是就能把你给绑了?做人要特么有点底线,祸不及家人你懂不懂?”
徐智胜被自家老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觉得自己靠智力根本胜不了,只得夹着尾巴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放人,麻溜的。”徐远征气得哼哧哼哧的,狠狠地将桌子上的一个玉器摆件给掼了。
“徐总,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听得徐远征办公室的动静,助理林婉婷进了来,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徐远征虎着脸道:“还不是被那个败家的玩应气的。”
林婉婷听了徐远征的话,也是有些惊讶,这些年徐远征跟洛耀阳斗来斗去,各展神通,但双方都默认了一个规则,就是斗归斗,但绝不动家人,这也是他们虽然斗得死去活来,但仍然能够在永安有一席之地的原因,双方的上层人物也没过多地干涉他们之间的斗争,但这一次无疑是徐家先违反了规矩。
“徐总,你的决定是对的。”林婉婷虽然只是徐远征的助理,但同时也是他的智囊,在徐远征的心里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所以她说话向来不藏着掖着,“有句话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智胜比较单纯,但徐虎的野心不小,这一次的绑架事件,我看大多都是徐虎在蛊惑智胜。这段时间,徐虎有点儿上窜下跳,我担心智胜会被他带偏了。”
徐远征咬了咬牙道:“这个混蛋东西,等这事过去之后我再收拾他。婉婷,你留意点洛耀阳的动静,他闺女这事……多半我是想给他低一头赔个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