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洛急眼了,一把抓住了梁诗阁的胳膊,厉声道:“你能不能别闹?”
“姐,这是我在闹吗?”梁诗阁红着眼睛道。
梁诗洛猛地一拍台面,大吼道:“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梁诗阁怔了一下,气呼呼地往座位上一坐:“姐,这事对你……不公平!”
梁诗洛沉默了一阵子,拉过梁诗阁的手道:“诗阁,其实……国伟根本不知道这事。”
梁诗阁冷笑:“他干了什么他自已能不清楚?”
“他还真不清楚。你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天晚上,市里的一位副市长过来,国伟替我挡酒,喝得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他自已都干了些什么……”
说到这儿,梁诗洛叹了口气:“也怪我。我虽然当时是县委书记,但同时,我也是个女孩子。早在我上任的那几天,有天晚上下大雪,回微山的时候经过双龙,出了交通事故,我当时都昏迷了,如果不是他,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他救了我一命,虽然不至于让我以身相许,但我对他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后来我帮了他一把,阴差阳错地成了我秘书,在这个过程中,我对他也越来越了解。也正是这种了解,那晚我才没有拒绝他,谁知道,就那么一回,就怀上了。”
梁诗阁无语了,怀上了就不能打掉吗?实在不行,你也可以选择跟他在一起啊。
梁诗洛接着道:“我想过打掉孩子,可是我又不忍心,我也想过跟他在一起,可是……我们的身份不对等,哪怕怀了孩子,你知道的,以爸的性格,他不可能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毕竟……虽然我不在意这些,但门当户对这个要求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存在的。”
梁诗阁忍不住道:“爸不是一样反对你跟陆曼青在一起吗?结果呢,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一样没脾气?”
“你错了,曼青不从政,生意做得很多,在省里也有着明星企业家的头衔和光环,爸至少会认可他这样的身份,而同伟不一样。”
梁诗阁非常不理解:“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我就不相信,只要你们两情相悦,老爸还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只要我认准了,爸最终肯定也没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国伟就是一种折磨,要想达到父亲的要求,他就需要不停地追赶,可是,以他的资历背景,能追得上吗?”
梁诗阁承认齐国伟会存在这样的压力,却是说道:“可这样,对你不公平,对陆曼青也不公平。”
梁诗洛笑了笑:“陆曼青就是个gay,他不喜欢女人的,也没打算结婚,当然,外界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我跟他领了证,既能保住这个孩子,也不会让国伟有什么负担。”
梁诗阁看着车窗外,低声道:“那你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孩子没有父亲。”
梁诗洛叹了口气,道:“诗阁,这是我自已的事,你不要向国伟提起来。”
“姐……”梁诗阁都替自家老家感到委屈。
“行了,走吧。”
……
齐国伟在医院里整整陪了林小彩一周,林小彩的身体恢复得挺好,是可以出院的,但由于昏迷时间太久的缘故,肌肉的力量还不够,所以齐国伟让她继续留在医院进行康复性的治疗,以确保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走的时候,齐国伟很是依依不舍,林小彩安慰道:“你现在可是党委书记了,过于儿女情长可不好,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齐国伟像个初坠爱河的大男孩一般,趁着马姐不在,拼命亲了几下,搞得林小彩脸上湿漉漉的,说这是给她盖了章,这才恨恨地离开,交待马姐,麻烦她再照顾小彩一段时间。
看着齐国伟离开,马姐才笑着向林小彩道:“小彩,这个齐国伟人不错。”
林小彩眉眼儿全是笑意,认可了马姐对齐国伟的评价,马姐就笑了:“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林小彩又是一笑:“我不会嫁给他的。”
马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林小彩自嘲地一笑:“29岁的党委书记,将来的前途一片光明,我希望婚姻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拖累。况且,马姐,你是知道我的过去的,我配不上他。”
“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功利呢,我可告诉你,好男难求,可不能放过,否则,后悔的就是你自已。”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好女人啊。”林小彩说的平淡,她很后悔,但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正如她所说的,她可以做齐国伟的情人,但她不愿意因为自已而让齐国伟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且说齐国伟回到家,虽然林小彩不同意嫁给他,但林小彩的康复绝对是一件大喜事,心情还是很好的。
到了家,儿子一周未归,眉眼儿春意浓郁,陆芬就笑:“小伟,是不是跟哪家姑娘谈上了?带回家吃顿饭啊。”
齐国伟笑着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那你一个星期不见人,还笑得这么猥琐。”老齐向来没啥好话,很是瞧不起地说道,“你还不如你弟弟呢。”
齐国伟大惊失色道:“什么?英伟有女朋友了?这小子忙得倒是快,我得问问,是什么样的女孩这么不带眼睛,能看上这个书呆子。”
当齐国伟打电话追问的时候,齐英伟一本正经地解释:“你别听爸胡咧咧,哪是什么女朋友啊,我就是放假回来坐人家顺风车,我请人家上来坐坐,爸妈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跟个女生联系,他们都觉得是他们儿媳妇。”
齐国伟也觉得是,口是心非地说:“你也不小了,可以谈几个练练手。”
齐英伟瞬间石化,什么叫练练手?这还是人话么?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