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赫秉着产科医生的职责，问得很直接：“怎么弄成这样，摔了还是孕期同房了？”
闻书砚如实回答：“从她怀孕，我们就同房过一次，还是一个月之前。”
“她应该是最近几天情绪波动比较大，加上连夜坐车累坏了。”
“行，”高赫边走边说：“一会儿我和我师兄弟再一起给看看。”
——
高赫一进病房，沈知蒽问了声好，“高老师，您来了。”说着就要起身。
高赫连忙抬手制止她，“你好好躺着，我和你老公认识好多年，千万不用和我客气。”
高赫话一落，g04病房突然热闹起来了。
陆陆续续七八个男女医生走进来，都是主任和副主任级别，好大的阵仗。
把对面床的一对夫妻眼睛都看直了。
“患者是什么人啊，突然来这么多主任，我们只有在医生交接班时能见到一两个主任。”
“肯定是关系户呗。”
这边，高赫先和一众医生简单打了招呼。
随后开始把闻书砚介绍给医生们认识。
“我兄弟闻书砚，曾经的空军军官，现任奉飞董事，歼击机骨干工程师，患者是他未婚妻。”
高赫简单介绍完闻书砚，还顺带介绍了沈知蒽。
“小沈将来和我们是同行，虽然还在实习，但是工作能力特别强。”
沈知蒽不得不再次从床上起身，她用手肘撑起一点身子，礼貌问好：“老师们好，给您们添麻烦了。”
再次遭到制止后，沈知蒽又躺进被子。
高赫接着介绍。
“这位是我师兄张主任。”
“师姐何主任。”
……
闻书砚加量的止疼药终于开始发挥药效，头疼得差了一些。
他打起精神，从容地和每位医生握手相谈。
床上的沈知蒽，脸已经要红透了。
以前都是她随着老师去围观患者，如今，她是患者，即将被围观。
围观人里有熟人，有熟人找来的医学界前辈们。
而且，沈知蒽在被子里没穿裤子，身下产褥垫上有新的血流出来。
果然，招呼打完后，沈知蒽被这些白大褂围起来了。
张主任手里拿着一沓沈知蒽的检查单，和同事们一起看。
“这出血点和出血量确实不小，小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知蒽躺在床上回答：“最近半小时，感觉没有早晨疼得那么严重。”
这时，一位女主任走过来，把手探进沈知蒽被子，“小沈，稍微抬一下。”
沈知蒽照做，随后，沾着血的产褥垫展示在大家面前……
闻书砚去拿了张新的，把手探进沈知蒽的被子，给她重新垫上。
看人脸都红了，闻书砚手收回来时，顺带握了下沈知蒽的手。
虽然很小的一个动作，她心里还是暖了一瞬。
“出血量虽然还是危险边缘，但是没有增多迹象，也算好事儿，一会儿再做个彩超看看。”
“血红蛋白稍微降了点，目前问题不太大。”
“接下来，小沈就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们尽最大力，确保大人安全，最好把孩子也保住。”
……
单人病房里，安静，清洁，布置得很温馨。
有病床，也有陪护床。
闻书砚把陪护床挪到沈知蒽的病床边，贴严实。
合成了一张床的样子。
沈知蒽看着忙碌的闻书砚，“阿砚，我有话对你说。”